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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挂在当空,灼热感从头顶一直照到脚底,车内开着空调,缓解了闷热。
路过红绿灯口,严铮缓缓踩下刹车,目不斜视又极度肯定:“我的看法是,她撒谎了。”
“那你是怎么判断的?”
严铮手还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看方淼,“在警察问苏宁那些问题的时候,她一直在触摸指关节,假如这仅仅是习惯性动作,那么可以忽略,在回答第一个问题时,她看似在笑,可面部肌肉有轻微的不均衡,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她的前额微微皱了一下,后又迅速恢复正常。”他说得简洁,立意明确:“这是在心理学角度辨别一个人是否撒谎的基本方法,最后的定论还得根据调查判断。”
其实这一番专业解答,已经应证了方淼起初的怀疑,她一秒皱紧眉头,忍住心里的起伏又问:“那你觉得,她的话,哪些是假的?”
“可信度基本为零。”
换言之,满嘴谎话。
听言,方淼微垂头,习惯性来回摸眉骨,愁容满面:“看她也不像是能杀人的人,再说又有什么仇怨?要如果真的是她,那我现在挺后悔的。”
“后悔?怎么说?”红灯跳向绿灯,严铮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由于某些规定,我是从今年开始才转接刑案,像这样的委托人,我是不愿意接受的,会给我平添很多麻烦。”
话音落下,严铮瞳仁中隐隐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分辨不清。
两人在律所门口分开,方淼到办公室时,已经有人给她准备好了赎罪午餐。
她傲娇哼声,美滋滋地大口吃喝起来。
下午,苏母特意打电话道谢,方淼顺带从她嘴里打听了苏宁的性格。
听着也是个不错的人,可撒谎的行为实在惹嫌疑,假如从一开始就说了谎,那接下来的辩护之路,只会更加难走。
方淼拨通内线电话,叫孟朝歌进来。
“死者身份查明了吗?”
“警方还在整理,全部信息预计明早能出来。”
方淼默默祈祷事件不要比想象中复杂,“你觉得,严铮的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孟朝歌是个嘴比脑子快的家伙,下一秒又极度暧昧的靠近方淼:“难道这么快,你俩就来电了?”
嗯……还要再加一点——没脑子!
方淼直视她,呵呵笑,却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在她脑门猛敲一记:“想什么呢,严肃点!严铮告诉我,他觉得苏宁在撒谎,你呢?”
孟朝歌撇嘴非常夸张地揉额头,“她的话是没什么漏洞可寻,可越是这样自然,就越显得太刻意,包括她的出现、离开,都太巧了。”
确实如此,方淼难免多看孟朝歌两眼,带着赞许之意。
孟助理是何许人也,一眼洞破并顺带自夸两句。
果然这种老孔雀就得时刻鞭策,稍微给点颜色,就要来个大开屏……
得意一阵终于恢复正常的孟朝歌清清嗓子,道:“还有啊,我和严医生在观察室那会儿,你是没看到他那眼神有多认真,和平时真的是判若两人!”
方淼可以想象得到,对待工作,他一向很认真。
“不过我还是没看清,他究竟是在看你还是苏宁,或者是两个人都看了?”孟朝歌表面为自己的探察不利,感到若有所失,实则时刻留意某人的神情。
她的一句话不轻不重地砸在方淼心尖,不动声色间心底涌起万千情绪,开口时只化为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我得工作了,你先出去吧。”
孟朝歌出去后,办公室内,某人的内心世界。
“他真的在有看我吗?”
可他好像从未表现过喜欢自己的意思吧……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方淼的脑子里乱转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后,才勉强安定下来。
严铮回来的早,方淼在玄关处换好鞋就注意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这样和谐安宁的小日子,是她没想过的。
甚至,她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向他那边偏去,不顾一切的沉沦了……
严铮端出一盘现做好的菜上桌,循着声响,看向门口处发呆的人:“还有一个菜,你先去洗手。”
方淼眼睛一闪,恍惚回神,刚把包放在沙发上,就意识到哪里不同:“怎么没看到大蓉蓉?”
“我姐出差回来,它就被送回去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这座复式公寓里就只有他们俩个了……方淼莫名紧张。
饭间,方淼不顾形象地往嘴里扒拉米饭,尽管不是第一次尝他的手艺,也依旧会赞不绝口。
严铮吃得少,看似不经意:“最近还有在做噩梦吗?”
一口米饭刚咽进肚子里,方淼怔了怔,没抬头:“有时会做。”
只是每每在梦中克制,她不想分裂,也不想变成人们眼中的疯子!
严铮手虚握成拳,所谓不破不立,正如伤疤,只有重新揭开上药,才能痊愈,否则伤疤会化为脓疮,演变成毒瘤!
“那个药,不要再吃了。”
突兀的话在这一刻响起。
方淼惊怔抬头,疑惑的情绪交织在眼底,四目不偏不倚的空中相撞。
严铮眼神专注又认真,整张侧脸在灯光下就如一幅素描画,精致耐看。
“……你都知道了……”支吾半晌,她老实承认了。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柔和的眼光如满天星河,排上倒海的照进她的心里,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你只要相信,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那些黑暗,同样,也可以带你走向光明,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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