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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姜一诺听来,每一个字都是一口井,不过寥寥几字就能搭建出震撼的画面来,故事很深,绝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徐承意垂眸:“杀过。杀人是最基本的手段。有时候任务是拆卸一颗导弹,有时候任务是偷一份科技机密。如果杀人是任务,那就是最轻松的活了。”
姜一诺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想起某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话:人生的差别就在于你目瞪口呆的事,是对方的习以为常。
徐承意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可我连最轻松的活都没有完成。”
姜一诺怔住了,迎着他的目光仿佛和他一起看到了那动人心弦的一幕。
两个月前,他受命到西班牙巴塞罗的一栋别墅,任务内容是屠杀别墅里的所有人。
当他在一楼杀了七个人转而到二楼后,看到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刚睡醒,从房间里开门出来,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色连衣裙,手里拖着一个长耳兔的玩偶。她见到举枪的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咧嘴笑着走过来牵住他的手,用西班牙语问:“叔叔,你是来我家玩的吗?”
就是这个小女孩,让他无法开动扳机,任务失败。
“所以那个小女孩活下来了。”姜一诺有些激动和欣喜,峰回路转的希望该有多鼓舞人心。
“不,她还是死了。”徐承意的话冷如冰霜,把姜一诺浇灌了个顶透,“我们执行任务都会是两个人,一个主执行,一个是监督。如果你的任务没有完成,监督者才会出现帮忙完成。那是我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
姜一诺倒吸了一口凉气,徐承意说这话时虽然是时过境迁的平静,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眸子中的刺痛,仿佛也扎在她的心口。
“我准备把小女孩抱进地下室,在下楼的瞬间,看到了监督者举着枪对准我怀里的小女孩,直接将她爆头了。”徐承意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神情隐忍而古怪,“当时我的手里全部都是血,小女孩手里的长耳兔掉在了地上……”
姜一诺抓过他的手,摇头:“别再说了,别……”
徐承意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目光失神:“我几乎是本能地开枪杀了战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开不了枪了。”
他叙事的声音很低,不偏不倚地直击姜一诺的心里。
她能听到每一个轻微的颤动。
忽然想起那天在巷弄里他一直颤抖的手,姜一诺的心无限塌陷。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原来他经历了这样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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