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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看着他,忽然放声大笑:“若想大贵大富,就要敢搏敢赌。孙小狮子,你果然有些胆魄。其实我们是见过的,那年我带着辟邪司的一名暗探去长安地府密探,也是跟你提起了吴老六……”
听他说起当年长安地府唱卖的往事,孙小狮子大起故旧之感,对小霞叫道:“去爷的屋里面将那盘熟牛肉端过来,还有那坛子烧刀子酒。这位爷刚去了蛊毒,得用烈酒烧烧肠子。我正好陪这位爷喝上几杯。”他既然认定李隆基绝非凡人,连称呼都换成了“这位爷”。
片刻后,当朝天子李隆基已和长安叫花子头孙小狮子同案而坐,推杯换盏起来。
李隆基顺口将自己的身份改成了辟邪司的神秘暗探首领,而吴六郎则是自己的好搭档,前番是密探长安地府,并在最终掀翻宗楚客逆党大案中立下奇功,现在则是又一次乔装探案。只不过这次探案面对的对手十分强大,这些人甚至买通了一部分官府中人,对他进行围攻让他身陷重围而受了蛊毒,好在危难之际,他找到了老情人江梅儿。
这番话虽然有些小漏洞,孙小狮子却哪里听得出来。他只听过江梅儿的艳名,知道这位佳人在长安西市的缠头价码,对面这位爷既然往日里能将江梅儿金屋藏娇,那肯定是个多金的贵人。
“天一亮我就得走。这个案子太大,对手势力强劲,待久了怕连累你。”李隆基已恢复了睥睨天下的气度,言语间已是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那块玉佩就是我的信物,但只怕吴六郎不信,我再给你写一幅字吧。取笔墨来。”
这个小小要求却将孙小狮子难住了,这花子头待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文房四宝。好在小霞机灵,将他私底下开暗赌的账簿找到,撕了张麻纸下来,又拿来记账的秃笔残墨。
于是李隆基写了平生以来最简陋寒酸的一幅字:
所受于太上之道,当须精诚洁心
这回是一手灵动的小楷,用那支秃笔写来,居然更多了几分凌厉的气韵。
听江梅儿将这两行字念了出来,孙小狮子有些犯傻:“这……这啥意思,看着挺玄,是什么诗?”
“这不是诗,你也不必懂。甚至吴六郎也未必懂,告诉他,这幅字是我留给他的上司袁昇的。”
孙小狮子连连点头,牢牢记住了“袁昇”这个名字。
李隆基最后举起了杯,有些疲惫地笑道:“我算是你的人质,你却要放我走了。这算是你的第二次大赌,你敢不敢赌?”
“谁说你是我的人质!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不管你瞧得起瞧不起我,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当然要赌,也当然敢赌,赌就赌他个大的!”孙小狮子又侧头看着他,得意扬扬地笑起来,“你是我累得快吐血才救活的,从个僵硬的人棍子重新变成活蹦乱跳、喝酒写字的大活人。你是我小狮子这辈子最得意的病人。虽然,咳咳,”他脸上略有些难为情的神色,“虽然你的蛊毒,我治得还不算太彻底,只差最后一点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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