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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让朕寝食难安。限你十日内务必将慧范给朕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将长安掘地三尺!”李隆基将酒盏向袁昇高高举起,“擒得大逆主谋慧范,朕给你们赐婚,还要亲临婚典。”
群臣听得都暗抽了一口寒气。走了主谋慧范,这不仅是天子的一块心病,也是朝廷一大心腹之患。但传闻这慧范机诈百出,若想在十天内擒得他,委实是一件天大苦差。黛绮的脸色瞬间便委屈起来,青瑛忙悄悄拉住了她的手。
“臣谢恩领旨。”袁昇却沉稳地躬身,再将那盏酒遥遥高举,昂首而尽。
“好,朕盼着早到你的大婚吉日。”李隆基望着袁昇,会心一笑,心内颇为自己“使功不如使过”的妙招得意,目光一转,瞧见那边吴六郎正带着孙小狮子登上了龙舟,不由朗声笑道,“诸君请看,那边来了个天下最敢赌的叫花子头……”
这一场君臣同欢的豪饮,直到月上中天,李隆基才在高力士和陈玄礼的陪伴下尽兴而归。
热闹散尽,隆庆池恢复成了月下佳人般的宁谧。袁昇和黛绮乘着一叶小舟,在潺潺的碧波中悠悠荡荡。
两人偎依着,可仰见头顶那仿佛是硕大碧玉般的苍穹,几颗明暗不一的星遥遥地眨着眼,远处的大龙船上还有灯火阑珊,仍有酒意未尽的武将们笑闹声零星地传出。
黛绮忧心忡忡地问他:“怎么办,你放走了你那老师,这回如何向万岁交差?”
“小十九在照顾他,也是在监视他。他这次机关算尽,心血耗尽,又受了重伤,真正病入膏肓,已耗不过几日了,就让他寿终正寝吧。”袁昇仰望头顶的疏星朗月,沉了沉,幽幽地叹道,“现在大事已了,我却是个闲云野鹤,我们可以去放心游逛,你想去江南,还是想去西域?”
“真的?”黛绮胸中一热,心想难得他还记得两人游历天下的闲话,“嗯,你想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
袁昇悠然躺在舟内,仰望着她的笑靥,忽然问:“那晚在凌烟阁下,你亲口说要做尾生,只在楼下候着我,为何后来你又冲上楼来了?”
“我早说过,我不喜欢尾生那故事的结局。”女郎笑了笑,眼神却认真起来,“这下你明白了吧,其实故事的结局真是可以改变的,只要那尾生肯自己去追去拼。”
袁昇也笑了,她的明眸在月下盈盈闪动,在他眼中,竟比天上的星光月辉还要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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