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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神不知鬼不觉地抱着条毯子,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冷,”太白轻轻把毯子覆在她肩上,“睡吧。”
手电筒的灯光像一束鬼火,照在空旷的房子里,活像他们正在进行什么地下勘探或者考古项目,阴森森的两道惨白小刀一样切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太白轻声道:“来。”
她抓着太白温暖无比的手,两人静悄悄地穿过客厅,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空调停了一天,太白怕冻着她,把卧室腾了出来,自己去睡书房。
他看周依盖好了被子,转身正要离开,周依猛地叫住了他:“哎!”
窗帘没有拉,晦暗的月光朦朦胧胧,她看不清太白的神情:“书房太冷了。”
太白和她隔在不远的地方,她恍惚了一下,想起几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她自己躲着掉眼泪被他撞了个正着。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无言的少年站在暗处,隔着月光守着她。
书房里也没有灯,这么黑他会不会怕?
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句话说得委婉一些,诚恳地补充了一句:“我挪给你吧。”
周依的脸噌地红了起来,好在光线暗看不出来,她的心脏跟着怦怦乱跳,虽说他们已经勉勉强强做起了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可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占过他什么便宜,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见太白没说话,她的声音大了点儿,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我在这儿,怕什么?”
太白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走了过来。
本来她还有点儿小私心,不舍得太白这个行走的热水袋。结果太白真的来了,她倒瓜田李下起来,浑身僵硬如一根直直的金箍棒,唯恐被太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都是正经的男女朋友,也不知道她在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半晌,她才挤出一句:“我是怕你冷。”
太白的声音平静而悠长:“我知道。”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静静地看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
时候还早,周依见两人一时也睡不着,“哎”了一声:“太白。”
“嗯。”
“那个……那个院子里是什么树啊?”她的话和从前一样,没头没尾,一般人根本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轻轻传到她耳中:“是海棠。”
“开花的时候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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