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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放下手机,把药盛出来,小心给他吹了吹,递了过去。
太白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端起这碗她看着都可怕的不明物体,喝到一半忽然微微顿了一下,有些陌生地眨了眨眼。
周依紧张了一下:“怎么?太烫了?”
太白摇摇头:“有点儿苦。”
周依由衷地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条无人知晓的小河。
无波无澜,一路东去。遇见悬崖就大大方方地落,碰见平原就顺流而下,落雨时就涨,天晴了就在透亮的水面上晃几片粼光。
只要在往前流淌着,要经过什么峭壁山岩,要拐过多少曲折弯道,其实都无妨。
3月底,清风抚弄着柳梢头的时候,已经成立经纪公司的张染和孟春经过C省参加颁奖晚会,赶着和周依、太白一起吃了顿火锅。
张染那一头不羁放纵的黄毛染回了规矩的黑色,有模有样地扎了个小尾巴在脑后,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精英人士的贤良淑德。
他第一次见周依,非常客气地喊了句:“大哥好。”
周依忍住笑,听他十分自来熟地喊了太白一声“大嫂”后开始介绍:“这是我们大当家,孟春,我们二当家,”他停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这是我们小当家。”
他拉着面无表情的太白进厨房切菜的时候,周依上上下下打量了孟春好几遍,拉着她坐了下来,由衷地说:“怎么穿得和三太子似的?”
孟春冲她吐了吐舌头:“你还不知道我嘛。”
她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太白居然冲他们微微笑了一下,想起来后怕,不由得变了脸色,轻声问了句:“那个真是太白?”
厨房里传来有条不紊的细碎声响,她们听见张染一个劲儿和太白套近乎,但太白半天也没回过话。
过了一会儿,孟春才点点头:“那个真是太白。”
春寒料峭,夜色温柔。
周依听着孟春讲拍戏还有路演那些事,听她说起张染拒绝那些橄榄枝,只带自己时,厨房里的张染遥遥地来了句:“我只当仙女的头子。”
窗外的白云晃晃悠悠,几人围在桌前吃火锅,等水开的时候,周依一个恍惚,想起年少时那个年夜,那个时候他们除了彼此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锅烧好的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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