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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无论是疾病还是年龄，
都阻止不了我爱你
因为这次变故，谈酥酥又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
再度出院时，医生反复叮咛，千万不能再大意了。谈酥酥还没来得及说话，靳择西就攥紧她的手应道：“不会有下次了。”
他表情严肃，说得很笃定。
快过年了，学校也放寒假了。
谈酥酥和靳择西打算回名襄市，程晋不打算回去，他要留在C市陪施梦余一起过年。谈酥酥把自己的车借给了程晋，方便他们俩去短途旅行。
暂别之前，大家照例聚在一块吃饭。
方敛早已经走了，他没有因为配音间的事情跟谈酥酥道歉。
不过他在校园里勾三搭四的行为意外传了出去，网络上满是他的花边新闻，网友们也知道了他的为人，纷纷声讨他。这个也算间接替谈酥酥出气了。
本以为这桩事是靳择西做的，没想到还没等她问，施梦余就得意扬扬地过来邀功：“你都不知道，我一个导演朋友告诉我，方敛平时就特别爱耍大牌、私生活不检点，而且要价特别高，但是他为人谨慎，从来没留下过什么证据。不过，他这次居然敢这样子对你，哼哼，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谈酥酥惊了：“这是你干的？”
“对啊，我打听到了他的女友之一，找了几个记者去采访那个女生，把他脚踏N条船的事情给曝光了。”
“那些记者没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问啊，那些记者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还答应下次免费帮我做商业宣传呢。”
“……”
谈酥酥哭笑不得，觉得她的傻白甜女明星好友能在娱乐圈混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
施梦余又喝多了，把服务员认错成很久不见的老同学，拉着对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正好程晋坐过来跟靳择西说话，谈酥酥便问起他未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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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当然是想和她结婚的。”
谈酥酥由衷地替施梦余高兴：“你和梦余说了吗？”
程晋摇了摇头：“我想再稳定一点。”
即便施梦余从没介意过，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她是一个演员，拼搏上进，他也必须要足够努力，才能够配得上她。
不远处，施梦余在喊：“程晋，你又跑哪儿去了？快来陪我喝酒！”
程晋无奈地走过去，皱起眉头：“你少喝一点！”
……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那是他们的生活，不论未来会如何，她只需要祝福就好。
正想着，靳择西问了句：“买今晚的票？”
谈酥酥点了点头：“好。”
他搜索了一下车票：“只有十一点半的车有一个座位了。”
谈酥酥毫不犹豫：“那你站着好了。”
靳择西手指一停，瞥了她一眼。
谈酥酥理所当然地回视他：“你有意见？”
他挑挑眉，依然没说话。
她想起那天晚上偷偷摸摸回名襄市跟做贼一样去名襄一中，忍不住微微一笑。
本以为那只是有且仅有一次的同行，不曾想，往后的很多次，她都要跟他一起了。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春运期间，车厢里特别挤，谈酥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把行李放下后，没想到靳择西直接大剌剌地坐下了。
谈酥酥站定，瞪着他：“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坐着？”
靳择西拍了拍自己的腿，笑得有些无赖：“坐吧。”
说实话，她也不可能全程都让靳择西站着，自己坐着，本来想好每人轮流坐一会儿的，没想到他居然让自己坐他腿上。
谈酥酥自然不肯：“算了，你坐吧，反正只有一个多小时，我站一会儿就……哎！你干吗？”
话还没说完，他就干脆直接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谈酥酥试图挣扎：“你别……你放开我！”
“你别放开我？”他笑，“嗯，我不放。”
谈酥酥深吸一口气：“别闹了！”
他凑近她耳畔，低声笑：“你真想让全车厢的人都看着我们？”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么耍流氓，谈酥酥还真不好太大声说话。
只是坐在他腿上，她有些无所适从，目光随意乱转，却正好瞥见隔了个过道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早已睡了，只有他还很清醒。也许是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动静，小男孩一直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谈酥酥有些不自在：“快点放开我，有人在看。”
靳择西阖着眼，有些困倦。他一只手搂紧谈酥酥，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垂落在他脸边的长发。
闻言，他漫不经心地说：“随他看。”
“不行，是一个小孩子—— ”
靳择西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冲那个小男孩说：“别看了。”
小男孩张了张嘴巴，咧出一个笑来，丝毫不怕靳择西。
谈酥酥无奈：“你别这么凶。”
靳择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好了，乖一点，这样我们俩都能休息。”
察觉到他是真的困了，谈酥酥不动了。隔了半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我重吗？”
他闷笑：“重。”
“……”
一回到家，家里人便忙不迭问起谈酥酥谈男朋友的事情，于是谈酥酥老老实实地把靳择西的情况说了一遍。
“比你小啊？”妈妈眉头果然皱了起来。
担心妈妈觉得靳择西年纪小不靠谱，谈酥酥赶紧说：“他真的对我挺好的，虽然比我小，但是其实相处起来，反而是他在照顾我。”
看出谈酥酥紧张，妈妈笑了笑：“你都这么大了，妈妈早就做不了你的主了。既然你开心，觉得他好，妈妈自然也觉得他好。”
谈酥酥有些感动：“妈妈你最好了。”
“他……知道你耳朵的问题吗？”
谈酥酥顿了顿，还是告诉了妈妈自己再次复发险些完全聋掉这件事。
“所以，他知道的。他怕我不开心，一直陪着我逗我开心。”
听她轻描淡写地说起复发，妈妈一阵后怕，焦急地拉住她的手埋怨：“你怎么回事，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现在听得见吗？还有耳鸣吗？除了耳朵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谈酥酥安抚她：“放心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妈妈叹了口气，“不过，听你这么说，他人是真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带他来见见我们？”
谈酥酥抿了抿嘴唇，笑着说：“我下次问问他。”
天色渐晚。
结束了一整天和亲戚们的寒暄，谈酥酥躺在床上，刚想和靳择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来自己家，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那边声音很嘈杂，除了说话声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等了几秒，那些声音渐渐远去。
“你在干吗？”他散漫地问。
明明是很无聊的开场白，谈酥酥却心里一甜：“我在家里啊，你在和朋友聚会吗？”
他“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没意思。”
“很久不见了，肯定要聚一聚的，我过几天也会和几个很久不见的朋友见个面。”她漫无目的地聊，“今天跟好多亲戚见了面，他们一见到我又想给我介绍对象，不过这次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了。”
他轻轻笑了笑：“出来玩吗？”
“现在？”
“嗯。”
“我还是不过去了，你那边太吵了。”
“不是来我这儿，”他调整了一下站姿，朝包厢里看了一眼，“就我们俩。”
谈酥酥看了一下时间，八点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去哪里？”
名襄市新建了一个海洋馆，前几天刚开张，因为太过火爆，这一周都是二十四小时开门营业。
谈酥酥到的时候，靳择西早就到了，正站在海洋馆门口等她。
谈酥酥有一瞬的愣神，以往和别人相约出去，她总是习惯性当早到的那一个，很少让对方等她。可自从和靳择西认识后，好像每次都是他在等她，而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
原来被人宠，是这样的感觉。
她心情很好地走过去，主动地牵住他的手：“走啦，走啦，门口这么冷，别傻站着了。”
靳择西的手很凉，谈酥酥索性两只手握住他，打趣：“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手脚冰凉呢？来来来，让姐姐温暖温暖你。”
靳择西好笑，把自己的手连同她的塞进了口袋里。
名襄市真的很小，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认识的人，更何况是人气火爆的海洋馆。刚走进去，谈酥酥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学弟，他正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
学弟低她一届，姓罗。她读高中那会儿，一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他了。
罗学弟长得痞帅痞帅的，是那种成绩很差不学无术的学生，好在他身体条件好，好像高二没读完就去当兵了。
谈酥酥作为优等生，是校长办公室的常客，而他也是常客，但基本上都是因为打架斗殴。一来二去，他们见了几次面就认识了。
看到熟人，谈酥酥第一反应是要松手推开靳择西，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有些可笑。
她偏头看了眼正专注地参观着的靳择西，更紧地牵住了他的手。
“学姐？”罗学弟果然看到了她。
他上下打量了谈酥酥身旁的靳择西几眼，像是认出了靳择西，眼神微妙：“男朋友啊？”
谈酥酥笑着回答：“对。”
靳择西淡淡地瞟了罗学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罗学弟也不介意，笑嘻嘻地介绍身边的女生：“这是我的女朋友。”
那个女生很礼貌地冲谈酥酥点了点头：“学姐好。”
简单聊了几句就作别了，走出一小段路还能听到那位姓罗的学弟在跟旁边的女生调笑：“学姐跟差好几届的学弟都能在一块，从咱们名襄一中走出来的情侣可真多。”
“罗彰，你声音小一点……学姐他们还没走远呢……”
靳择西皱了皱眉：“你怎么会认识他？”
“你也认识？”
靳择西不屑地扯了扯唇：“听说过。”
罗彰是他的学长，听说打起架来特别狠，有时候身边关系好的人开玩笑，说他是名襄一中的第二个罗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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