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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么晚给妈妈打电话，是不是想妈妈了？”顾妈妈的语气喜气洋洋的。

“当然，肯定想老妈。”顾琛先不痛不痒地闲聊两句，随后才吞吞吐吐地问出，“妈，你觉得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顾妈妈倒没觉得这是个哲学问题，对答如流：“当然是让自己过得开心咯！”

“哦，那你现在开心吗？”顾琛一斜眼，有气无力地反问，估计老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开心啊！不愁吃喝，有个帅气的儿子，成功的老公，多少人都羡慕不来……”顾妈妈的语气里透着得意。

果然！顾琛的神色更加黯淡，幽幽地反问：“但你不觉得你儿子是个啃老的废物吗？”

“你可不是废物！”顾妈妈不假思索地道，这速度让顾琛分外感动，绝对是亲妈，“至于啃老嘛，这是因为咱家还有老给你啃，那你就啃着呗，只要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咱家够你挥霍到死……”

“唔。”顾琛和老妈聊过之后有些内伤，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是现在这副德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遗传的嘛！从前他对这种观点极有共鸣，现在却觉得怎么那么像邪教，全是歪理！

08

顾琛回国后给宋知柚打电话，追问她在老家还是在出租屋里。宋知柚被逼无奈只能直言拒绝他：“顾琛，拜托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既然我们因为不适合而分手，那无论再给你多少次机会，我们依旧不适合。”

那时正好是傍晚，宋知柚和沈颉秋在半山坡的小菜园里拔菜，沈颉秋听出是顾琛的电话心里不痛快，一连拔了好几颗菜发泄内心的不满。

“你不适合我，我可以去适合你嘛，你就现在这样就行，我改，我来改总可以了吧？”顾琛还是不放弃，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宋知柚这么执著，说深爱吧好像也不是，他对感情一向浪浪荡荡，和知柚分手就单纯是觉得她不顺着自己，不受掌控，没必要花心思。如今反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好马不吃回头草！”宋知柚没好气地说。

“好马确实不吃回头草，可你又不是马，我也不是草啊，怎么说我也应该是价值连城的灵芝才对……”顾琛开始跟她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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