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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八月的温度偏寒,她穿着长袖四处随意走动,游览布达拉宫,游览药王山,拍朝圣的信徒,拍美艳动人的女郎,拍笑起来一口白牙格外抢镜的阿尧,拍同行的伙伴。
隔天一早,他们要坐一整天的车去八一镇,途经无比美妙的风景,连绵不绝的山脉、一望无际的草原、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湍急的流水……此时她觉得文字是这么苍白,她写不出游记来表达内心感受的千分之一,她感觉灵魂一遍一遍被洗涤,被冲刷得好似透明,儿女情长变得渺小,甚至连沈颉秋也变得不值一提。
莫名的,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旋一句话——途经无比美妙的风景。大概,美妙的风景都只能途经,它们在那里,永远也带不走,就像沈颉秋,她永远也不能拥有一般。
傍晚,他们抵达拉格,由于下雨,行进速度有所减慢,一行人在破旧的木棚里落脚。放眼望去都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林间烟雾缭绕,路上依稀可以看见蚂蟥,越往下走,蚂蟥会越来越多。
阿尧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宋知柚脚边。
“泡一下,暖和暖和。”他温柔地说,然后坐在油光发亮的长凳上。这里的旅舍来来往往不知道接待过多少人,木头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留下一层发亮的污垢。
“谢谢。”宋知柚脱下雨靴解开绑腿,连日大雨让衣物变得很潮湿,脚已经被泡得泛白,泡胀后脚底的纹理更加明显。
阿尧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起来,犹豫一下才语重心长地道:“知柚,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不过我还是想劝你,如果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到此打住吧,接下来的路实在是太难,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说着,他用烟头去烫脚边蠕动的蚂蟥。
“阿尧,我能保护自己。”宋知柚把脚放进热水里,倾身过去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
阿尧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算是无声的安慰。也许越往前走,身上的伤痕会越来越多,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原地不动,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宋知柚反问他。
“我啊——”阿尧的语速变得缓慢,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回忆悠远的往事,“想求一个圆满。说好一起走墨脱,现在只能我自己去了……”
宋知柚以为他失恋了,同样还未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她对他的话感同身受,有那么多的“说好的”最终都成为空谈。她忙安慰他:“别难过,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你就是这么骗自己的吗?”阿尧难得犀利,一针见血,他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不可能了,再也不会遇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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