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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桶里捡来,藏到了现在。
情书落款是任真,虽然他半个字都不相信,但是偶尔拿出来看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出现那个清冷的眼睛。
杨威出去,找了个打火机,顺便瞥了一眼时钟:凌晨两点。
再过两个半小时,任真会照例醒过来,起床喝一杯水,不过今天需要她自己动手,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烫得口腔发红。
杨威唇角勾了勾,一手捏着信封,点燃了打火机,随后放手。火焰在半空中落下,接着猛然张口吞噬掉整个信封,颜色刺目。
热烈的燃烧,带来上升的温度。
杨威忽而皱了下眉头,接着转身来到窗边,拉开窗帘,透过被雨水击打的玻璃,看见外面那个人影。
任真有些诧异,因为自己并没有敲窗户,谨慎地看看四周,确保没有暴露。
她瘦,翻围墙、爬楼这些事情便做得意外的好,说出去能吓人一跳。不过以前是赖以保命的技能,偶尔妹妹不开心了她还会这样逗她,挺熟练的。
风吹雨打,就没把她半路吹跑掉了。
杨威穿着低领黑毛衣,打开了窗户,接着用力把那个浑身滴着水的女孩捞进来。
跟个瘦猴子一样。
发丝全部被雨水黏在了额头,任真进来就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就被人扔了一条浴巾把脸盖住。
她冷得浑身发抖,杨威的房间里空调开得十足,还有一股烧灼的烟味,她轻轻嗅了两下,接着隔着一条浴巾被人胡乱地擦拭,还是滴着水。
来之前没想到,雨这么大。
“你明天,是不是想去举报杨慎行?”任真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隔着浴巾更显得不真切,却还是坚持问他,“就你一个人吗?”
杨威敷衍地嗯了一声,从衣柜里又拿出来一条干燥的毯子,勒令任真脱了湿掉的衣服,把她裹成了一团球。
地板上一堆冒着白烟的灰烬,灰烬旁边能看出来是一角粉红色的纸屑。
任真打了个冷颤,话都说不清楚,“他、会判死刑吗?”
“不知道。”杨威把她抱在床上,继续胡乱擦她湿漉漉的头发,“就算不死,这辈子也肯定出不来了。”
杨慎行当年不过是个老师,娶了周蕴以后才能算平步青云。
这么多年苦心钻营,终于混成现在人模狗样的恶臭中年男子,不过根基不浅,出了事情以后,除掉周家的人,大约也很少有人会保他。
他那些死党朋友见风使舵惯了,不落井下石划清关系就算仁慈。
任真嘴唇有些苍白,准确捉住杨威作妖的手,声音很闷,“我想他死,死得要比任心惨。”
“你怎么不想当美国总统呢。”杨威嗤笑一声,撇开任真的手,继续大力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忽然想抽根烟,“现在是法治社会,你都快大学生了,现实一点啊小妹妹。”
任真不答,接着毫无预兆地抬脚,踹了杨威一下。
正踢在他那多灾多难的小腿上。
“我操,脾气还挺大。”杨威来气,一把扯开浴巾,露出她被揉的好似鸟巢一般的脑袋,恶狠狠对她说,“信不信老子家暴你?”
任真好似被吓住了,一双眼睛泛着点潋滟水光,藏在毛茸茸的脑袋下,偶尔眨一下。
杨威又把毛巾扔她头上,盖住了那双小动物似的眼睛。
她就是这样,怂一会儿硬一会儿,把他紧紧拿捏在手心里。
火的气味还没有散尽,混合在空气里被吸入肺中,无端让人烦闷不甘。
“你去把他杀了吧。”任真慢慢把毛巾拿下来,十指作梳,将头发理顺了,动作像是旧时候大户人家的耍阴招的弱小姐,漫不经心吩咐自己的丫鬟,“他是不是睡着了?你现在就去杀了他。”
“好啊。”杨威看她理头发,忍不住也要插上一手,被任真含怒瞪了一眼又缩回爪子,他没骨头一样躺在床上,语气很悠闲:“你亲我一口,我就去帮你杀了他。”
任真把头发拢好了,身上裹着一条大毯子笨重地爬到杨威上面,一双手挡在了他的眼皮子上,然后俯身,在他领口处显出来的锁骨上,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其实一进来就心痒痒,她觉得以后最好让杨威都穿这种衣服。
杨威浑身燥热,一个翻身把她压下去,不过她裹得太厚,像是毛绒玩具,抱起来手感不太好。
“我觉得不太够。”杨威额头抵着她的脑袋,像个不要脸的小流氓诱骗无知少女,“我为你心甘情愿去做杀.人犯,怎么也得要点不一样的好处吧?”
任真轻轻皱了皱眉,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接着笑了一下。
她笨拙的伸出双手,抱紧了杨威,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同时抬头,脖颈曲起的弧度像是天鹅一般美妙,在他耳边说:“可是我舍不得。”
杨威身体用力后仰,带着任真坐了起来,继续听她说:“我觉得杨慎行这种贱人,怎么死都算便宜他。”
“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打算挑拨我杀了他?”杨威不屑撇头,咬了一口任真的耳朵,“老子早猜出来了。”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这就是任真想出来的主意,够歹毒,他喜欢。
“你就算猜出来,还不是喜欢上.我了?”任真戳了他一下,“你要学会认命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照做,没有半分可以反抗的理由。
嚣张的不得了。
杨威笑,偏偏喜欢的要死,扯开了她身上那厚厚的一圈毯子,又扔了一件自己的睡衣给她,把灯关掉,踢开拖鞋上床。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任真摸着黑把睡衣套上,长至小腿根,黑暗里,眼睛也是亮亮的,“我去递……”
杨威扯着被子把她脑袋蒙住,不轻不重斥责她:“老实点。”
临到关头,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你老老实实给我读书,高考以后去远一点的地方,这事跟你没关系。”杨威冷笑,“还有那个钟淇义,再让我看见你跟他牵扯不清,老子把你腿都打断。”
“家里有一个瘸子就够了吧……”任真嘟囔,“我上大学了,那你干嘛?”
他都不读书了,不过本来也不是读书的材料,早二十年生在香港,必定是老大手底下头一号马仔,历经血雨腥风,披荆斩棘以后终将称王。
“我开个饭店给姑奶奶你做饭啊,满意吗?”杨威琢磨着,“开在你学校附近,谁要是打你主意,我晚上就去堵他。”
“满意了。”任真伸手撩他,“姑奶奶叫得还挺顺耳的,再叫一声呀。”
黑暗里杨威屏息,末了阴嗖嗖地轻声问她,“你确定?”
29、第 29 章 ...
凌晨四点半。
任真头昏脑涨, 这是发烧的前兆,她下意识脱离了杨威的怀抱, 光着脚悄无声息下床。
准备开门的时候却突然神智回归——这不是家里。
床上杨威的呼吸声很浅, 似乎是睡不安稳,正在疑惑怀里人究竟去了哪里。
房间里暖烘烘的, 任真无声地笑了笑,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管你是天上明月, 海边清风, 哪怕云泥之差,她此刻就要从阴沟里爬出来, 拼了命的也要摘下这朵白云。
她正准备回到床上, 冷不丁听见几声极轻的咔哒声, 是有人从外面, 拿着钥匙开门。
任真背后汗毛竖起,因为还有些发烧动作凝滞,下意识躲在了门后, 不敢将自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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