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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夜幕降临, 弯弯的月牙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把清泉流水般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之上, 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缕柔和的气氛。

瞳瞳万户、千家灯火, 在黑夜中一个一个地点亮, 像是一只一只的萤火虫从野外丛林里冒出。

何周坐在车内, 静静地观详着家属院内一个个亮起的灯光, 他来回移动的视线在其中一户人家停了下来。

静默了一会, 何周拍了拍低头扣手机的罗卜，指着那户人家问道：“你记得那户人家的灯有亮起过吗？”

罗卜顺着何周指的方向看去, 看见一户黑灯瞎火的人家，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边，蹙着眉头说道：“确实，我好像从来都没见那户的灯亮起来过。”

他也从来没有见那户的灯亮起来过。

何周用深沉地看着五楼左边倒数第二户人家。

一天两天没亮灯还算正常，可这么长时间这户一直没亮过灯, 说明五楼的那户可能没有住人。

何周打算去一探究竟。

罗卜看到何周的手放在车门上, 似乎是想从车上下去。

“哎, 何队你下去上厕所吗？”

“带我一个, 我跟你一起去。”

何周松开门把手, 坐了回去：“我没想上厕所, 你如果想去赶紧去, 我有事交代你。”

罗卜摆摆手说：“我一个人就算了。”

“真不去？”何周斜着脑袋问他。

人有三急, 他现在某个部位确实有点紧张，但是一想到上次的悲惨遭遇，罗卜觉得自己还是忍忍。

这附近的厕所的门是虚掩着的, 没办法锁住，上次罗卜正蹲在脏兮兮的坑上，面部表情扭曲地酝酿着什么。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三个女孩，他跟她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三十秒，为首的女生发出一声尖叫。

“晃荡”一声用了她所有的力气把门狠狠地关住了，罗卜的心就跟那扇摇摇欲坠的门一样。

纵使女孩在门外非常诚恳的跟他道歉，罗卜的心里还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罗卜抿着嘴，憋屈地说道：“我还能忍忍。”

“您说您有什么事情交代我。”

“上次余笑一家人被传讯到警局的时候，你跟他们打过照面吗？”何周问到。

上次他好像是在跟柯洁一起调监控录像，在外边奔波了一天。

“这就好……”

何周让罗卜去楼上打探一下五楼那户的情况。

罗卜现在一扇蓝色的防盗门外边，紧张地舔了下干裂嘴唇。

他伸出左手敲击在防盗门上。

屋内应和了一声，罗卜听到拖鞋踩在地板砖上拖拉的声音。

门开了，露出一个脑袋……

屋内的女人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干什么的？”

罗卜挤出一个灿烂的笑，他侧身指着旁边的那户问道：“请问您知道旁边那户的人去哪了吗？”

“我敲门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

女人看了下对面紧闭着的房门说：“他家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罗卜的眉头皱在一起，苦恼地问道：“那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或者有他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女人对他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他家正对着四楼那户，他家人跟楼下那家挺熟的。”

“他们好像是一个地方的。”

“一个地方的？”何周用手支着下巴沉思。

这就说明他们跟余笑家是熟识。

那余笑父母会不会有五楼那户的钥匙？

根据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推断，余笑的尸体还应该在附近。

如果余笑的尸体没有离开这栋楼，那她的尸体会不会就存放在五楼那户房子里。

何周打电话回警队，让他们迅速着手调查余笑家楼上那户的身份信息。

……

清晨，阳光洒满，太阳跃出地平线，天空露出鱼肚白，暖黄色的颜料慢慢侵染蓝色的天际。

邢戚联系到余荷霜后，余荷霜答应跟他们谈谈。

她工作繁忙，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干到晚上十点，邢戚和余青只能在清晨去拜访她。

余荷霜居住的地方是南市城内的一处城中村，七八层的高楼紧紧地挨在一起，密不透风，一天到晚都晒不到太阳。

没有电梯，邢戚和余青只能一层一层地爬到七楼，楼梯道阴沉又狭小，陡峭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

等到爬到余荷霜居住的楼层，两个人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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