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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道士不满地说：“小浮川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美什么是丑？这个月下小娘子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了。”

江浮川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一副皮囊，美人多蛇蝎，负心者亦多，此女亦然，你们青云观的人尤是。”

小道士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四年后的冬天，雪下得和他们初遇时一样大，白色覆盖了一切。

月下在屋子里做饭，为了防止水结冰，做饭用的小水缸一直放在屋子里面，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在往锅里加水时，她将头探在水面上方，清澈的水没有映出她的样子，而是映出了一个白森森的骷髅。

“月娘。”

严皓砍柴打猎回来了。

月下忙转过身，笑道：“夫君，饭快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数到五才能睁开。”严皓神秘兮兮的笑着。

月下愣了愣就乖乖闭上了。

“一，二，三，”严皓在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满心欢喜的放在月下眼前，说着：

“四。”

“五！”

月下睁开眼睛时，眼前是一个大大的骷髅！

“啊！”

月下一下打掉了严皓手上的铜镜，还好他抓得紧，铜镜没有摔在地上碎掉。

严皓自己照了照，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哄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可是周婶子说美人都会喜欢照镜子，我看这东西家里没有，就给你买了一个，月娘如此花容月貌，怎么会不喜欢呢？”

月下低着头，有些勉强的笑笑说：“没有，就是最近没怎么睡好，突然看到自己这么憔悴，不能接受。”

“哈哈哈，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满意了什么时候再照，我去把它放到柜子上。”严皓当她是在撒娇，就没再多想。

小道士偷了根鸡腿，坐在角落里吃的认真，暗戳戳的问江浮川：“她这是没有修炼好吗？不应该呀，她修为如此之高，怎会一照镜子就露馅儿？”

“因为骨女是没有皮囊的，有的是用了别人的皮，有的是用了幻术，他们擅长制造幻术，而且……这只骨女看上去并不坏。”江浮川顺手抹了一把小道士嘴角的油，用帕子擦了擦手。

小道士毫不客气的拿起帕子抹了抹嘴，又偷了一块红薯，“我看也是，四年的时间她要是想害人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手艺不错，哎，这么贤惠的媳妇啊，怎么就便宜了那个书呆子负心汉严皓！！！”

“……他们看不到我们，却能看得到食物少了，你再拿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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