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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望向了江浮川。

江浮川又是那句：“前尘往事，当忘则忘。”

三人皆大失所望。

路白听后又是一阵唏嘘，摇了摇头，哀叹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啊，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之后，他还是他嘛。”

陆不语笑道：“‘他’不是‘他’，难道是你啊？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自己，人本来就是在不停变化的，有的人变得更好，有的人变得更坏，可总归都是那个人，世事无常自有规律，看你接不接受罢了。”

月下缓缓点头，她看着陆不语道：“小道士，你还是老样子，简单通透。”

老样子？

陆不语对之前的记忆只到他遇见江浮川，对于月下那段还不知道，但他装作听得懂的样子认真点头，引来江浮川的一声嗤笑。

江浮川又问月下：“为何过了这么久，忽然又要来杀他？”

“我不知道，我是被一股灵力吸引过来的，来到这里我就见到了严皓，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但我能感觉得到，和我一起来的有很多很多的妖怪鬼魂，他们又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月下把玩着手中的钗。

“……被一股灵力吸引过来。”路白想到了电视剧中总是最后出场的大boss，可以驱使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

过了一会，江浮川声音沉闷地对陆不语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陆不语想了想，又看向月下，问：“小娘子，你想怎么解决？严皓对不起的人是你，不过，你要不要怪罪现在的这个严皓，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毕竟，这里没有法官，也不是冥王或是天神可以判定的事情。”

真正把选择权交给月下的时候，她沉默了。

对于现在的严皓要不要为他上上上辈子的过错负责这个问题，路白和严卓各执一词，小声争论个不停。

过了良久，陆不语轻声开口：“小娘子，你犹豫了，就说明你也觉得现在的严皓有了完全不同的人格以及人生，不是吗？”

月下平静地看着陆不语，笑了。

她看着窗外的阳光，温柔的嗓音让陆不语非常熟悉，她说：“小道士，从前我就很羡慕你，有一个人爱你可以为你堕入地狱，可以为你和无往不利的冥王做一笔有去无回的交易，现在，我忽然看开了，其实困我在雪地里的不是严皓，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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