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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杭拿眼看了他半天，贺汀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抿着鸡汤，夹了小菜往嘴里送，鼓着腮慢慢咀嚼。

顾秋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贺汀挑食，他只要冷冰冰一眼瞟过去，他就能乖乖吃掉，但现在……，即便自己看不到，但也知道，那眼神应该是温暖甜蜜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一边慢慢地喝粥一边动着歪脑筋，问：“你以前用过吗？”

贺汀眨了眨眼，大眼睛黑白分明，透着几分天真：“什么？”

“飞机杯。”顾秋杭淡定地说。

贺汀一口鸡汤呛在了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秋杭抿着唇笑，体贴地替他拍背，等他缓过一口气来，又问：“那到底是用过还是没有用过？”

贺汀红着脸，睫毛被咳出的眼泪湿成一绺一绺，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没有，但是杜安说很好用。”

顾秋杭忍着笑：“我还有几个问题。”

贺汀招架不住，忙摆着手：“吃饭时间不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顾秋杭得偿所愿，他抬抬下巴，点向那碗海参粥：“那，把那碗粥喝了我就不问了。”

贺汀闷闷地把碗端起来，捏着鼻子喝了两口，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顾秋杭，你这是不是属于作弊啊？”

顾秋杭挑了挑眉：“我这是曲线救国。”

贺汀啧了一声，又去捏鼻子，顾秋杭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贺汀本能地全神戒备，顾秋杭说：“如果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问我的，我什么都愿意回答你。”

贺汀认真想了想，说：“那我还是喝粥好了。”

他捏着鼻子，慢慢将那碗海参粥喝进了肚子里，还不忘把空空的碗亮给顾秋杭看。

顾秋杭探手揉他的发：“真乖，这么乖，我又想疼你了，怎么办？”

他说着就探身向前，在他唇角轻轻咬了一下。

贺汀白嫩的面颊泛起两抹红，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我不是要奖励。”

顾秋杭又亲了他一口，自己的耳根也默默红了起来，他盖章道：“小孩子都是这样要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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