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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杭接着说：“就算你认为离开是为我好，也不可以。”

贺汀闷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顾秋杭说：“如果你离开了，我就……”

就怎样他没再说，贺汀抱紧了他：“我不离开，怎么都不离开。”

顾衡果然回来了，和佟月梅正坐在厅里，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又煎熬又心急，看起来像老了好几岁。

他们从昨晚到今天一直为顾冬杭的事情忙碌着，找律师，调监控，托关系……

希望能把顾冬杭给摘出来。

本来已经有了一丝契机，可惜贺汀的电话录音又将一切重新推入了黑暗之中。

顾衡看到顾秋杭还算平静，但佟月梅已经到了极限，又气又急又绝望，整张脸都变了形。

她蹭一下站起身来，再不复平日里的精致，像一只被惹怒的母豹，直直地冲了过来。

她不敢对顾秋杭怎样，直接对着旁边的贺汀扬起了巴掌。

顾秋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顾衡怒喝一声：“顾秋杭！还有没有家法了，现在就敢对长辈动手了！你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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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杭没有下跪，他看了一眼正跪趴在地上扯着他裤腿哭的声噎气堵的佟月梅，眉头微蹙。

佟月梅说：“小秋，以前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关小冬的事，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们母子将来唯你马首是瞻，绝不会觊觎顾家的家产。”

她这话说完，顾衡的脸色愈发难看，眼光冰冷地看着顾秋杭，好像顾秋杭真的是一个为了争家产而残害亲兄弟的败类。

顾秋杭淡淡问顾衡：“您也这样觉得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佟月梅抓他裤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直视着顾衡，好像是想要一个答案，又好像只是为了嘲讽他的父亲。

顾衡的脸色很难看，他没回答，只是转向贺汀道：“小栖，你到叔叔这边来一下。”

贺汀看了顾秋杭一眼，正要抬脚，被顾秋杭一把抓住了手掌：“爸，有什么事就问我，不要为难他。”

顾衡气的脸色发白，他指了指贺汀：“你过不过来？”

贺汀挣开了顾秋杭的手，走了过去，在离顾衡两步路的地方站定：“叔叔，我在警察局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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