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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床头，痴痴地看了半晌。

贺汀还没醒透，迷蒙着双眼对他笑了一笑：“这么早？”

他移开目光，问：“昨晚我怎么宿在了这里？”

贺汀笑笑：“你喝多了。”

“那你也该让我回去，”他有些不太自在：“我的人就在外面，就算没人，你也该把我丢到外面去！”

贺汀垂着眼皮没说话。

他扯扯他的头发：“温若风，你说话呀，你怎么就不知道避嫌？”

他一副义正词严却又略带焦急的表情，让贺汀忍不住把头埋进枕头里笑了起来。

他笑得厉害，不小心扯到了嘴角得伤口，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沈源把他从枕头里扒拉出来，看着他唇角又溢出了血丝的伤口，眼眸冷的吓人：“怎么伤的？”

“狗咬的！”贺汀淡淡地说，忍着笑，好像骂了人一句就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沈源的脸色却极可怕，冰冷地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谁干的？！”

贺汀这才意识到他是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儿了，他看着他，轻轻道：“你！”

“什么？”宿醉让沈源头疼的厉害，他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来。

“你干的。”贺汀看着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

沈源的脸白了起来，眼里有着一抹莫名的恐惧。

贺汀笑了起来，说：“骗你的，我昨晚在绛雪楼吃坚果，不小心被果壳划伤了。”

沈源看着他，神思不属：“你是不是蠢？”

他脸色苍白又认真，似在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半晌，他终于难受地捧住了头，放弃了。

一无所获。

贺汀起身：“我让人给你煮碗醒酒汤来。”

沈源按住他：“不用，王甲在外面等我了。”

他看着贺汀眼下的乌青：“你再睡会儿。”

一辆极普通的乌篷马车，沈源坐在里面，把王甲唤了进来：“昨晚怎么不叫我回去？”

王甲一脸冤屈：“发了几次暗号，您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

沈源抿了抿唇：“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过夜吗？”

王甲：“大约没有，昨晚暗卫穿了和您一样的衣服，坐了咱们的马车先回去了，不至于出什么纰漏。”

沈源闭了闭眼，把头靠在了车厢上：“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

王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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