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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盔甲透出冰冷的光,更是衬得少年英气勃发, 连脸上的线条都更冷硬了几分, 唯有看着他的双眼里, 还有一抹温情。
但他很快便放下床帐,再次走了出去。
贺汀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沈源其实知道贺汀醒了, 因为他的睫毛颤的厉害,他看着他装睡的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但又有点不合时宜地想笑,觉得他傻气的厉害,又傻气的可爱。
但贺汀没来送他,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他让他变得害怕很多东西,让他变得软弱又瞻前顾后。
但此刻,他只需要冰冷与锋利,其他的,放心里就好。
他抿着薄唇,扬起手来,率先拨转马头,带着追随他的千军万马,踏上了不知归期的征程。
贺汀在沈源床上躺到了晌午时分,才慢条斯理地起了床。
张全早已侯在了外面,他什么都不敢问,只敢偷偷地觑着他的神色。
但贺汀的表情很平静,这半晌的时间他已经把一切都想的很清楚。
如果不能同生,那便选择共死。
他刻意地没有去想,自己所谓的死,也只是弹出任务世界而已。
他把自己和他放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再去想,这样可以让他的内心不至于那么煎熬。
马蹄踏在青石小道上发出清脆而有韵律的哒哒声,而他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面颊上。
他离开前,曾用指尖轻轻捋顺了他的发,然后很小声地告诉自己,等他回来。
他相信他!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变了,不差那一个结果。
他相信那个结果也会变。
贺汀回到府里,吩咐府里的人,除非必要,一律深居简出。
另一方面又让人关注着宫中的动静和边疆的战况。
除此之外,又安排府中家丁,每到夜晚便在后院墙边的枯井下挖掘地窖,储存食物,以备动乱发生时,用来自保。
已经过了九月二十,沈源继位的日子,回来的只有一份份战报。
虽然几乎每一份都是捷报,但贺汀还是一天天瘦了下去,一双眼显得更黑更大。
他心底总是弥漫着不安,总是梦见沈源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冷黑暗的地方,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九月底的一天,沈源战死的消息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温若云战死的消息。
当时顺章帝刚刚下朝,大部分官员还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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