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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就等死？”

“你知道了？”道士挑了挑眉，这动作莫名熟悉。

贺汀看着他：“你眼中有红光，是中了恶龙之血的人才会有的。”

青墨垂眸：“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贺汀说：“拿走我的妖丹。”

只要他交出妖丹，一切便可以结束。

青墨垂眸看他，一双眸子晦暗不明：“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在不确定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之前，我不想随意取你的性命。”

他将兔子的长耳朵打了个结，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也不配好好活着。”

窗外宋筵在叫他：“兔儿爷，兔儿爷，你起了没？”

贺汀应了一声，青墨过去打开房门，阳光与凡世间不同，温润的如一只手。

宋筵看到道人，吓得止了步子。

青墨轻轻一笑又返回了屋子，贺汀一边解兔耳朵上的结，一边走了出来。

宋筵拉了他到一边耳语：“你个傻兔子，莫不是疯了？他是一个道士，道与妖怎可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是不是活够了？你个蠢东西！”

虚妄之境四季如春，此刻仙草灵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薰然欲醉。

怎么会活够了呢？这么神奇的地方，连天空中的云都是五颜六色的，像蓬松的棉花糖，鼻端几乎能闻到那香甜的气息。

他说：“他不斩妖除魔，他只去恶扬善。”

“就你傻就你信！”宋筵拉着他：“明天狐小妹出嫁，让你备的萝卜备齐了吗？”

“备齐了，备齐了，我那块地里的菜又快收了，管够了。”

宋筵又掐了掐他：“把他送走！”

道人冰冷了然的目光从暗处淡淡扫来，宋筵吓了个激灵：“我先走了，兔儿爷，记住我的话。”

“你让我走也没关系，但我走了你也活不长，你身上揣了不该揣的东西。”道人淡淡地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贺汀总觉得道人有些动作很是熟悉，也很是亲切。

他没那么凶也没那么恶，和传说中的道士不一样，但却有着自己的棱角。

他说：“我不让你走，我会守着你。”

道士似笑非笑地看他：“是你守着我，还是我守着你？”

“都一样，”贺汀说：“我是你的药。”

从开始就注定了，这一生这一次的牵绊，没人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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