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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汀红了脸，伸手捂住了嘴，笑声却透过指缝传了出来，婴儿肥的脸颊红红的。

青墨也笑了，如朝阳初现般瑰丽夺目：“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把你的血吸干，把你变成了一具干尸可怎么好？”

贺汀的兔耳朵吓了出来，眼睛中的恐惧一闪而过，战战兢兢中还不忘交代他：“那时候你要记得取我的妖丹出来啊，不能浪费了。”

不能他死了，却救不了虚妄之境里的生灵和这么美的虚妄之境啊！

不能白白的死啊！

如果注定要死，也要把这条命的价格标的高一点啊！

青墨垂下了眼眸，乌黑的眼睫挡住了他眼中的目光，难过与无能为力的恐惧，在他乌黑的眸中闪现，他从未怕过什么，此刻却尝尽了恐惧的滋味。

他握住傻兔子的手，将他的兔牙露出来，探头亲吻他的唇，舌尖探进他口中，舔他大大的兔牙，他说：“或许这个方法也可以。”

贺汀怔住了，耳朵紧张地竖起又垂下，绵绵软软地，精气神被口中那灵活的舌尖尽数吸去。

他想：“我的妖丹是不是被他吸走了？为什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青墨抱回了茅草屋，听着外面狐小妹出嫁的喜乐声，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青墨，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他问。

“很美。”道人正在轻轻擦拭他的佩剑。

“青墨，道心是什么？”他问！

“每个人的道心都不同，你的是善！”青墨轻声说。

“我也有道心？”贺汀惊喜地问。

“当然，”青墨笑了起来，目光看向窗外悠远的虚妄海：“你的道心比谁都纯粹。”

贺汀扒着窗沿，闻到了油炸萝卜丸子的香味，他小小声地咽着口水。

青墨的声音淡淡的：“如果我没有中恶龙之血，我会考虑一直在这里生活，这里很美。”

“那你后悔去屠恶龙吗？”贺汀好奇地问。

“不后悔。”青墨看着他。

“为什么？”

“如果我不去，又怎么会中恶龙之血，如果我不中恶龙之血，又怎会来寻灵果，如果我不来寻灵果，又怎会遇到你？”

贺汀怔住了，看着道人黑白分明，干净到澄澈的双眼。

那双眼如朗星一般，闪着真正的正义与善良，还有勇敢与无畏……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道：“你是个好人！可我情愿没遇到你，也不希望你中了恶龙之血。”

道人对他轻轻一笑：“你是个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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