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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毕圣旨,好半晌没听到蔺容宸开口,李行之抬头见他盯着檐下的鸟巢,解释道:“王爷恕罪,草民这就让人将它摘下。云昕,快去!”他多次催人捣毁鸟巢,严曦一直阻拦不让,反正府里的人也不怎么经过那边,后来也就随他去了。但明日宾客满堂,若鸟屎落在客人头上,岂不晦气?一早便命人将其摘了,恰巧严曦回来见下人正举着竹棍,便喝住众人,去换身衣裳,搬来梯子,正想将鸟巢移到墙外的树桠上,偏巧这时蔺容宸来了。
蔺容宸才懒得管他,给张珣递了个眼色,一个三尺见长的朱红色木雕盒子呈了上来。“父皇送了上等的玉雕,学生的那些摆件自然也拿不出手了。素知恩师除了雕刻,还醉心墨宝。前年南下扬州,遇到当地一位文人,与他求了一副画。今日转赠恩师,不知是否合恩师的心意。”
严曦闻言,顿了步,扭头看了眼那画匣子,决定等会儿再移鸟窝。
管家接了木雕盒,回到正厅将画轴展开,李行之细看一番后连连鼓掌,“浓淡有致,潇洒飘逸。好一副《苏堤春柳》!扬州能有此才俊,为何草民从未听说?”
“不过尔尔。”严曦瞄了一眼,视线落在印信上,咂了咂嘴,“我道是谁,原来是顾庭芝。听闻他长于诗词歌赋,绘画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云昕!”李行之简直想冲过去捂住他那张毫无遮拦的嘴,“王爷面前,怎可如此放肆!”
“无妨,让他说。”蔺容宸挥挥手,微笑注视着严曦。浑身散发的寒气让站在他身边的赵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人……真是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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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曦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绘画可是他最擅长的,自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笔墨偏于浓重,显得匠气太重了些,失了江南烟雨的灵动之感。远山低排,近树拔迸。假若顾庭芝能在杭州居住一段时日,多看看苏堤春柳,画得肯定比现在要好很多……玉楼珠箔卷,孤云淡远。曲院风荷碧连天。梦里飞度几重山,又到江南。望江上归船,平沙落雁。柳浪闻莺叶底眠。更漏滴尽沉香散,不是江南……梦里到江南,梦醒非江南,所以说他要多来杭州走走嘛,别只做梦……”梁砚文猛扯他衣袖,严曦回神见几人齐齐望他,暗呼糟糕,讪讪一笑,“之前在画斋做伙计,见多听多了,随口瞎编的,王爷莫要见怪。”
李行之怒道:“你也知道是随口瞎编!”
“恩师莫要责怪。严曦所言,字字珠玑。”蔺容宸面色如常地称赞道,随后又补了句,“少年可期,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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