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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秋怔住,细细想了想,含泪点头:“严哥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懂了就好,别让那个等你的人等的太久,也别把真心付给不值得付的人。”严曦为她理好散乱的发丝,余光瞥见蔺容宸正看着自己,目光幽亮地让人不知所措。他犹豫着要说些什么,没想到蔺容宸却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让严曦寻了个理由,迫不及待的退下了。
晚上回了家,收到梁砚文的信。信中关心询问交代一番,末了还附有几句话:
近来听闻圣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有头痛失眠之症,吾弟可将药方呈于御前,为圣上分忧,尽臣子本分。
严曦又往信封里掏了掏,掏出一张药方。
祖父在世时,常夜不能寐,颇为头疼。好友刘顾纯偶在西南遇见一民间神医,得一味药丸,竟将祖父的痼疾治好。那方子被梁砚文给带来了。
头痛失眠之症?为何他不曾听说过?这消息恐怕也是梁砚文在知府那里听到的。这些官员平日疏于政务,见缝插针地拍马屁的功夫都是鼎好的。
翌日下了朝,严曦想着要把方子送给蔺容宸,哪想刚走到安和殿门口,就听里面噼里啪啦好一通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声如洪钟地怒吼,“混账!岂有此理!这个符卓,胆子越来越大了!处处干涉朕的决定,他以为他手握兵权,朕就只能随他拿捏?”
严曦愕然,拉了周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周公公摇摇头,“不清楚,向大人和常大人在里面。严大人要不等一会儿再进去?”
“算了算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开玩笑,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进去?他将药方递给周公公,“听闻皇上近来睡眠不好,这药方是祖父用过的,十分的管用,公公可给御医一试。”言毕,如周公公一般,拢了拢袖子,一步快似一步地离开了。
这厢向嘉彦叫人将碎片清理了,免得误伤龙体,又朝何舒月使个眼色。何舒月立即屏退左右,关了房门。
“皇上,臣昨夜得到密报,符卓在私招兵马,这是要谋反啊!”昨夜收到密报后,向嘉彦一夜未睡,“难道天象所言刀兵之战,祸起于此?”
蔺容宸扶额,真是祸不单行,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那厢他私提曹景仁做盐运使,这头谋逆之心又渐浮水面。
何舒月道:“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查出符卓招兵买马的钱财从何而来?这不是一笔小数,若能断了此路,釜底抽薪,他暂时或许还兴不起什么风浪。”
“此事交由你暗中调查!将朝中他的所有党羽全部彻查一遍,如有异样,即刻禀报朕!”蔺容宸冷笑,“太后过寿前,选一批秀女进宫,放出消息,就说朕欲立后。枢密使,参政,包括黄景春,不都有未出阁的女儿么?朕要看看这黄景春是愿意安安稳稳地做个国丈,与符卓平起平坐,还是甘冒风险同他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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