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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最终总会演变成我无尽的遗憾!
——吴毅晟
早上九点,谢彬从梦境中醒来,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高考的那一天,中午,他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兄弟们去网吧玩游戏的邀请,选择回到寝室休息备考,最后成绩出来之后,他如愿考上了梦想中的那所大学——川成师范,一个教育界的985大学,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考神。
有一天他路过川成师范的舞蹈室,突然看到了一个莲花一般纯洁的姑娘,仔细一看,竟然是吴婉婧,谢彬自信的冲她笑了笑,她也回了谢彬一个微笑,即使在梦境里她还是那么迷人。
谢彬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痛感还在,环顾四周,空调还在冒着呼呼的冷气,柳逸秋,李欢,茂盛这些兄弟都还在打着呼噜,他还是和昨天一样,在同样的地方醒来,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梦而有所改变,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梦醒后失落的心情吧!
谢彬憋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有时候他都会想,苦笑这个表情是不是是为他而设计的,因为这个表情时常被他挂在脸上,如果能开心,谁又愿意难过了。
整理了一下失落的心情,谢彬压低了嗓音,小声喊到:“起来了,都起来了,大家起来排练了!下午就要表演啰!“
“彬…哥,能不…能再睡一会儿!我已经被床封印了!“茂盛躺在床上,感觉四肢动弹不得,似乎浑身上下只有嘴巴还能动两下。
“下午就要表演了,兄弟们,我们还没正式的排练过一次了!“谢彬催促到,用手扯起来茂盛被子的一角,另一只手顺着掀开的地方伸了进去,抓住了茂盛的腋毛,轻轻一扯,下一刻茂盛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痛…痛痛…痛痛,彬哥使不得,快放开哪里,哪里扯不得,扯不得!“茂盛一手握住谢彬的手,防止谢彬再用力,另一只手撑着床单,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此刻他哪还有什么睡意,顷刻间就是神清气爽。
“茂盛哪,快起来了,现在就属你歌词记得最不熟了!这可是你的机会呀,表演好了说不定就直接脱单了!你说是吧?“谢彬语重心长的说着,看起来就像一位为孩子终身大事操碎心的老父亲。
“可是我唱了又没有什么用那嘛,帅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啰!“茂盛笑嘻嘻的说着,对于这些事情他一贯都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从来不关心自己能不能脱单,能不能结婚,反正从种种行为来看,他也没指望自己能结婚。
暂且不谈茂盛的终身大事,谢彬的这招还是十分管用的,这不茂盛已经睡不下去了,这货穿了个内裤,屁跌屁跌的翻下了床,谢彬立马朝后面退了两步,这家伙的内裤又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看起来有些渗人。
被两人吵这么一遭,寝室的人都睡不着了,纷纷翻身下床,收拾一下,准备洗脸,李欢动作最快,下床之后,扯过挂在箱子背后挂钩上的洗脸帕随意的揩了几下脸(这种洗脸方式,俗称“干洗“,意思是洗脸帕都没有过水,随意擦两下脸就完事了。),又给晾了回去,整个过程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我看下书,你们几个收拾好了,要排练了就叫我哈!“李欢说着已经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外国教育史》开始看了起来。
谢彬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轻轻的拨弄着琴弦找着感觉,《老男孩》的谱子他早已烂熟于心,这首歌关键就是唱,因为音太高,基本上很多人都唱不上去,寝室里面只有张杰和柳逸秋能勉强达到那个音高,谢彬也差了一丝,而张杰还有敲非洲鼓的重任,所以柳逸秋算是这次是主唱。谱子就只有开头稍微难些,其余的清一色扫弦,最主要的还是要唱出感情。
“我再躺一会儿吧!“柳逸秋似乎还没睡醒,见茂盛进了厕所,他也不着急,直接躺在了“骚猪“李欢的床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又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谢彬摇了摇头,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柳逸秋确实是一个爱好读书,知识渊博的人,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睡懒觉上与茂盛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常常早上睡到自然醒,醒了就直接吃中午饭,每天都能节约一顿早饭钱(苦笑),一般情况下他睡醒了就开始看书,可谓是读书睡觉两不误。
……
“好,我们开始吧!老大快起来了!“谢彬见茂盛终于从厕所出来,不由白了他一眼,提醒了老大柳逸秋一声,顺便将吉他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表演的时候,他们是站着的,现在相当于模拟表演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你们先练两遍。“
柳逸秋的声音缓缓地传来,有些无精打采,如说梦呓,这家伙估计还在梦里遨游了,往常这个点他也还在床上躺着。
“好吧,那我们先来两遍!“
谢彬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弹起了前奏,前奏响起,张杰的鼓声踩着鼓点也是缓缓地敲了起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他会接受我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深情一些,茂盛轻轻的摇着手中的铃铛,本来这个铃铛是敲非洲鼓的时候戴在手腕上配音的,但是这家伙觉得大家手中都有东西,他没有挺尴尬的,于是硬从张杰手中抢走了这串铃铛,拿在手中摇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响声,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有点香西藏的游行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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