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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峫刚刚才提过，Omega的异能检测仪已经做好了，只需要些许调试，相信不久后就会面向社会大众，最先应用于军方，而后便轮到安全局。

只是……他回去后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纪子婴？

拐弯抹角的法子并不适合他。

他选择单刀直入，大胆试探。

走在路上的纪子婴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手里拿着一袋精品猫粮，来到那天去应聘工作路线上的一个支线，在一个路口左拐，目光落在还剩半袋的猫粮，良久。

都过去几天了，流浪猫怎么可能会把食物剩下？

他寻着空气中淡淡的腐臭味走进了小路，在附近的一个下水道口看到了几搓不同颜色的猫毛。

手上的猫粮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随之响起的是专属于尹墨的电话铃声。

尹墨淡淡道：“十三，你好。”

纪子婴没有出声：“……”

尹墨稳住声音：“我们谈一谈好吗？”

纪子婴回应得镇定自若：“午饭是要回来吃了吗？我没准备好，我还在外面。”

尹墨叹了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你除了七月十三号以外都是在质数日作案，你的玩偶都是代指连环杀手的战利品，你曾经跟我交手两次都成功逃脱。但是这次，不会了。”

纪子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乖乖等你回来吃晚饭的。”

057 玩偶

踏入家门的一瞬间，尹墨的心如置身冰窖一般，无比冷静。

明明还是下午，室内却非常昏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仅仅留了一扇半掩的门通往黄澄澄明亮着的卧室。

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接下来能从纪子婴那得到什么答案，他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他推开了门，望向卧室内的场景时呼吸一滞。

少年紧紧地抱着他声称最爱的熊猫玩偶一丝不挂地站在床铺中央，独独留了一只幽蓝的眸子阴晴不定地望着迟迟到来的他。

他的脚边，除了时钟一点方向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大束玫瑰，顺时针依次放上了他见到尹墨之前就拥有的玩偶，两点的位置是狗狗，三点的位置是刺猬，四点的位置是香蕉……十二点的位置是猫头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尹墨打量着少年纤细的身躯，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被少年用玩偶遮挡的粉嫩的部位，他浑身的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在暖橙的灯光下呈现出魅惑诱人的微粉，仿佛在像尹墨诉说恶魔的低语。

“握手最初是为了确认对方没有武器，而我也想向你证明我是人畜无害的。”纪子婴将玩偶拿开，坦坦荡荡地向尹墨展示他的身体，不过五秒又把玩偶抱回到自己的胸前，他眨了眨眼睛，问，“很难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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