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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手枪不应该出现在你手里。”尹墨答道，收获了纪子婴赞许意味的莞尔一笑。

闲聊过后，纪子婴将手枪放回远处，揽上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这样就好了？你就打了五发子弹。”尹墨问道，还是跟着纪子婴走出了室内靶场。

“移动的目标才有趣。”纪子婴语气中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失望。

在帝国开设射击俱乐部并不容易，这家俱乐部也是通过重重严格的会员审核制度才在“大清洗”中苟延残喘了下来，因此靶场并不完善，高等级的靶场需要一定的会员等级。

但对于尹墨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对于少年的不如意，他下意识道：“你想要有移动目标的靶场的话，我就充值一年份的豪华贵宾会员。”

纪子婴却摇摇头。

尹墨楞了一下，琢磨其中的意思，已然被纪子婴挽着手臂来到了俱乐部门口。

“子婴，你想要的是猎物，对吗？”

尹墨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时，天边响起了隐隐的雷声，黯淡无光的乌云在头顶翻滚，偶尔闪过几道金芒。

他们一踏过门槛，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纪子婴的回答淹没在雨声中。

尹墨见那薄唇微启，开合说了些什么。他不顾回答是否合乎他心意，就顺势吻上。少年有些讶异，但还是闭上眼睛，迎合着突如其来的吻。

雨声似乎渐渐淡去，从一开始没有章法可言的敲鼓般的咚声变成了音律和谐的电子琴的低鸣。尹墨享受那唇齿间淡淡的清香，品尝少年的唇瓣像是在咀嚼一块夹心软糖，只是他才刚刚把糖纸包装撕开一道口子，就被什么人盯上了。

一抹鲜艳的红色忽然占据了他的视线。

尹墨转头望去，神情僵住，俯视对上一双澄澈明亮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少年似也注意到了那童真无邪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大哥哥，你们是情侣吗？”女孩好奇地问，声音尖细稚嫩地像是清脆的铃铛叮铃铃地响。

女孩撑着小红伞，身上披着一件小黄鸭兜帽的雨衣，踩着透明笨重的雨靴，独自一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的。”纪子婴蹲下身子与女孩平视，才回答道，即使这样他的衣摆会溅上路边脏污的积水。

女孩眯起眼睛，像月牙那般弯弯地笑道：“祝你们像童话里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谢谢。”纪子婴点点头，随后张望四周，“你的家长呢？”

女孩看上去不过六岁，出来一定会有家长陪伴。

“妈妈在那里挑衣服。”女孩指了指不远处一家名牌服装店。

“那你快点回去吧，要是她挑完衣服，看到自己的宝贝不见了会很着急的。”纪子婴温柔地拍拍女孩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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