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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觉么？识海里还有幻觉这东西？周子属下意识停下脚步。

“不是幻觉哦哥哥。”少年笑容大了些，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我是是灵魂，这种东西不是早就被证实了么。”灵魂的存在早就被证实了，甚至被捕捉过，不过灵魂所存在的意识太过薄弱，一但被真实的捕捉，就会失去所有的意识，所以发现了和没发现没差。

少年的出现意外的让周子属心里的狂躁安稳了下来，精神力居然在慢慢凝聚:“你……真的是公明？”

“认不出来了？”周公明歪了歪脑袋，指着自己的鼻子皱着眉道:“喂喂，老哥你会不会太健忘了，我可是一点没变。”

没变？当然没变，因为早就死掉了……周子属心里少见的有了低落的情绪，周公明见他这样，连忙转移话题:“喂喂！哥你也发现了，你的身体在好转，聊聊呗。”

“你……一直在我身体里么？”周子属不知道应该跟面前这个少年说什么，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周子属无法像以前一样肆意的开周公明的玩笑，他们是兄弟。两个单独的个体，可身体里流着的血又那么像。

“一直在，可是我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年，挺……孤单的。”周公明想了想，还是用了孤独这个词语，他不想让周子属太过伤心，但却找不到别的词语来代替自己的心情，“你知道么，哥哥，有时候我真讨厌你，讨厌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我，而是你。”周公明的声音有些缥缈。

周子属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没有抱怨。

“但是呢，每次讨厌完你之后又会唾弃自己的小心眼，哥哥你是双S又怎么样～”周公明凑到周子属跟前，“最后我赢了对不对哥哥，赢的漂亮。”

周子属眼睛微微睁大，想死那天飞溅的血，倒在自己怀里的黑发少年笑着说出了他一生最后一句话:“哥哥，我保护你了，我赢了。”

“其实哥哥你不知道，我也有点残暴的性格。我以前觉得只要自己开心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可我甚至无法对哥哥你真正的发怒。”周公明的手想要放到周子属的脸上，却直接穿透了过去，“因为我们是世界上，唯一的，最亲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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