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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被他的眼神无语道，解释。“你听说过天山近年收徒不限种族的事吗？”

景华点头，“听说过一些，好像是除了人族，其他族现在也收了不是？”

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原来他摸的是动物的根骨。“难不成，你们天山选弟子还能这么选？”

景华听说过有些高人收徒是偶尔收下有灵智的妖族，但直接从毫无灵智的动物里选，还真的什么都不放过。这天山这么缺弟子？

听说他们唯一的天仙就不是个人。

呸～他感觉自己在骂渊儿？

他渊儿可是条龙啊！虽然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真身。不过若是显露一下，肯定像他人族模样这般俊俏好看吧。

“那姑娘是人是妖？”

“哪个姑娘？”临渊被这突来的一句问得懵了。

“你徒弟。”

“她是人，被丢弃的孤儿。”临渊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不待景华细问，他已然走进屋子里，一过去，一大群猫猫狗狗围了过来。

我听说过你，不是孤儿却过得比孤儿还要苦。

景华始终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看到临渊蹲下身子，抚着围过来的一群幼崽的头，往日幽静的眼神总算出现了一丝柔和的异彩，连带着整张脸容都松散了几分。

或许他向来就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从不轻易让人碰触吧。

幼崽们掏出自己肉乎乎的爪子，放在临渊摊开的掌心，开心地冲着他叫着。幼崽的声音很软很糯，带着新生的春意，晶亮的眼睛望着临渊，似乎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般，有的还朝他撒娇耍萌。

“你，也很喜欢小动物吧？”

临渊点头。“我本来就不是人，你也知道的。我身为兽族，自然和它们心意相通。我除了最小的幼弟和我亲近，还有师尊，没有什么亲人了。自小，我练功累了，就会和后山的灵兽们一起玩。师尊也曾笑我，说我学得像人，却始终舍不得忘记自己原来是从哪里来的。”

“学得像人”这四字，加得有些沉重。或许至始至终，临渊都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想做人，但始终更改不了自己出身魔龙族的身份。

“学得像不像人又如何？你是你，这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在我眼里，谁都不如你好。”景华看不得临渊一点失落，上前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像是给了临渊一记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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