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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侧首瞧了一眼快要撑不住眼皮的少年，想到夜里多凉，扯下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若是想睡觉就去睡吧，我还需要一会儿就好。”

景华摇头。“我想看着你。”

临渊挑眉。“难道你怕我跑了不成？”

“我才不怕你跑呢，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我很安心。”拿过茶杯，倒了茶来喝使自己清醒。“这样，一辈子该有多好。”

“你娶我吧。”临渊开口。

“啊？”景华喝到一半的茶杯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成片片。他瞪大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望着临渊的眼，想从他眼中再确认一次。

“我说，你娶我吧。”临渊再重复了一遍。

一个男子对另外一个男子说出“你娶我”这三个字，是有多大的勇气和深思熟虑才能说得出来。

那是甘愿忍受世间异光和鄙夷，折辱了自己的尊严，才说得出口。

景华只觉得心里突然有些涩，涩味到了喉骨的位置，却是难言。

“你当真愿意？”景华嘶哑地问道。

临渊淡然一笑。

有什么愿不愿意一说？原本就是姻缘天定，在乎别人怎么看做什么？他临渊活了千百年，早就将这世间看淡了。

景华狠狠抱住临渊，“好！太好了！”

也许是太过激动，景华没能忍住，抱着临渊的时候不停滚落眼泪，把临渊袖子当帕子擦得脏兮兮的。

“为什么会哭？”临渊不明白他都同意和他成婚了，为何景华还要哭？

“没什么，就是感觉开心。”

“开心的话，就笑笑吧。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你哭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

临渊这般说，景华就立刻不哭了，想着办法扯了个四不像的笑容给临渊看。临渊看后笑得不行，“算了还是别笑了，你笑不了，假笑起来整个脸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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