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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自己去死。

“还看灯吗？你看河边好多人放灯，还有河里，各种颜色的花灯……很漂亮的。”临渊试图转移景华的情绪，但他越说景华越崩溃。

甚至后来忍不住了朝他大吼。

“傅临渊，你若是死了，我必定成魔去毁了这三界，你信不信？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你下次看到我的时候，我是在灭魔台！”景华撑着全身的力气，压制着烈酒的后劲，踉跄起身，折了离自己近的树枝，撑着身子朝回走。

临渊去扶他，他甩开他的手，冷然道。“不必了，我会自己走，再等一会儿这酒劲消了我会行动自如。”

“那我陪着你走回去吧。”临渊也不勉强，既然景华要自己走路，他也就陪着不会再阻拦。反正等会儿他自然会发现，实际他喝的酒里，被自己下了软骨散。

那个时候，他再去扶不迟。

景华撑着树枝走得满头大汗，双腿软得不像话，原本光洁的额头起了一层层汗，顺延脸颊流下。身上也是出了一身虚汗，快把他整个人给整废了。

奇怪，内力使用不上，根本无法缓解这软骨功效，这酒还真邪门了，明明他喉咙已经不疼了，只是脑子还有一点点痛而已。

“我给你的魂玉你随身带着没有？”

景华费力地前行，“带着。你是把我的魂魄养得凝实，让我好好活着，你却想不开要去死。你还好意思问我？”

临渊听得他这不冷不淡的语气，也没有反驳。“无论如何，你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景华冷哼一声。“或着是你死了后，留下一缕轻飘飘的魂魄让我摸不着陪着我？这样的陪，我可不稀罕。我反正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若是敢死，我就敢什事情都做得出来。”

也许是过于激动，景华手里的树枝没立稳，一下子摔了出去，临渊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扶住。

景华想甩开，但是临渊这次已经不会让他胡来，不管他把自己的手咬得多狠，他还是一路把景华背了回去。

景华咬得临渊几道受伤也没有用，他颓败地趴在临渊背上，隔着他身上那层正红的薄衫，看到衣缘的绣文是龙凤呈祥的图案，瞬间鼻子酸得他想哭却梗在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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