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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渺没想到, 季越东的关注点会落到这句话上。
离开家两年,到H市来上学, 他自己都有些记不起,曾经那段没有颜色的日子了。可习惯还是烙印在记忆深处,一时半会改不掉。
“很简单, ”好像是嫌拿着菜刀说话不方便, 他退后一步,侧身边往茶几上放刀边说:“微微两岁那年查出来的智力障碍, 治愈几率很小, 司青山怕微微长大嫁不出去,剩在家里又丢人又费钱,想把她丢到福利院去。”
“我不同意, 和司青山打了两次,谁都没讨到好。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有一天,他半夜摸进我们房间,趁着微微睡着把她抱走了, 还好后来我把她追了回来。
“那次他很生气, 一脚把我......算了不说了,那之后,我再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都藏上上一把刀。别说,还真挺管用的,过几天他还想再进来抱微微, 我抽刀跟他干了一架,他一个月没敢回家。”
“就是这么个事,”司渺笑笑,“事实证明什么都没有冷兵器好用,是吧。”
他的侧脸掩在阴影里,轻描淡写,淡到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季越东情绪却莫名焦躁,特别想吸一支烟。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吐出第二口烟雾时,他问司渺:“司青山胳膊上那道疤......”
“是我砍的。”司渺干净利落地承认,“所以,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现在正好。”透过烟雾,司渺直视着季越东的眼睛:
“我这前二十年,只有人对我举过刀,却没有人替我挡过刀,你是第一个。从今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为你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他说的太过认真,眼神太过坚定,一口烟雾便梗在了季越东的胸口里,怎么都呼不出来。
翌日,季越东到公司第一件事,是亲自给公丨安厅厅长打了一通电话。
“喂,越东,挺长时间没和叔叔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季越东道,“叔叔,我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
“咱们叔侄还谈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你说。”
“有个叫......”季越东低头看了一眼刚查出来的,王胖子的资料,“叫王力胜的,你认识吗。”
那边语气明显一顿,“我认、有所耳闻,他怎么了?”
季越东道:“他在我公司这边犯了点事。”
“不能不能,越东,这不咱华国严□□恶势力呢么,他都两年多没犯事了。”
“叔叔,”季越东重复道,“他在我公司犯了点事。”
那边沉默了十几秒,明白过来季越东的意思——王胖子不是犯着事了,他是犯着人了。
厅长问:“越东,他犯的多长时间的事?”
“三个月或者半年的,都行,”季越东无所谓道,“让他长长记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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