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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殊卯时便已清醒。
他像往日般, 在怀中之人额头印上一吻, 抬起他的后脑,轻柔地把手抽出, 给他掖上被角,接着下地无声地穿衣洗漱,走出房门。
林熙在房门前等候,刚想说什么,就见魏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林熙了然, 两人默不作声的向府门走去。
魏殊捋了捋衣襟:“是何人?可查清楚了?”
林熙在怀中掏出纸张, 递给魏殊,魏殊接过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他先前丢了的那幅画像。
“是, 不过是内侍局送来的一杂使丫鬟, 她彼时受人欺凌, 太子妃心善出言维护, 她便春心萌动了。此人无父无母, 无牵无挂, 对所犯之行供认不讳,应当是没有幕后之人。”
魏殊攥紧手中的画, 眼色深沉:“即便她动了春心, 也不应当觊觎阿愿,犯了孤的大忌。还在半夜三更来到孤的房外偷听,其心思不纯,断不能留。”
“是!”林熙拱手道, “臣还在她居所,搜出了不少太子妃的私物,此人显然是暗藏祸心,只是在静待时机罢了。”
魏殊面色又冷了几分:“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接着把手中揉得不成样子的纸团,放到林熙手上,拍了拍他的肩:“昨晚干的不错,有赏。”
“是殿下高瞻远瞩,臣不敢居功。”林熙面泛喜意,顿了顿又道,“不知那些物件殿下想如何处置?”
“烧了。”魏殊眯起眼睛,“连同你手上那个。孤不喜欢旁人碰过的东西。”
想到昨日,他与阿愿亲热之时,门外响起的声响,就不免心生嫌恶。
即便这画像如今还完好无损,也不能抵挡他心中的恶心。
阿愿是他一人的,觊觎之人断不能轻饶。
想着,他便一拂双袖向府门外走去。
林熙恭敬的喊了一声“是!”,也紧跟上了他的步伐。
沈愿醒来时只觉得身子像散了架似的,特别是腰部那一处,疼的他龇牙咧嘴。
果然够可怕,这还没用魏殊那玩意儿,就已经让他疼成这样,要是用了可不得废?
沈愿费力的把亵衣穿上,唤了彩音进来。
彩音每日都在门口等候,听他呼唤赶忙把水端进门来。可她却满面愁容,嘴里还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沈愿走到她身后,她都浑然未觉。
沈愿见状玩心一起,飞快地朝她肩上一拍。速度虽快,却没用什么气力。可还是吓得彩音一个激灵。
她抚着胸口转过身,撅着嘴埋怨地看向沈愿:“公子,你吓死我了。”
沈愿呲牙,转移话题:“你在嘟囔什么呢?我走到你身边都没发现?”
“我是说好奇怪呀。”
“什么奇怪?”
彩音愁眉道:“公子你不觉得最近少了点什么吗?”
沈愿挠头:“少了什么?没觉得啊。”
彩音摊开手中的布巾:“这已经是这一个月以来的第十条了。”
“啊?”
“前九条都丢了。还有啊,三日前丢了一条您的亵裤,再三日前你最爱的那条修着鸳鸳的帕子丢了。还有……”
沈愿伸出尔康手打断:“等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咱们太子府是不是进贼了?亦或是您的卧房进贼了?”
沈愿捂嘴嗤笑:“你家进贼偷衣服,偷裤子,偷手帕?”
彩音咬指甲:说的好有道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沈愿揉揉她的头:“别瞎想了,兴许是放哪不小心丢了。反正你们太子爷那么有钱,这点小东西也无伤大雅,你操那些个闲心干嘛?早膳准备好了?”
彩音乖巧颔首:“奴婢今早做了您最喜欢的面,请公子这个师傅尝尝。”
“好,那我待会可要好好尝尝,看看你够不够格做我的徒弟。”
“是!那……师傅要是满意的话,能不能教教徒弟别的?”
沈愿摸着下颌,故作深沉:“这个嘛,要先尝尝再说。”
彩音笑得合不拢嘴,飞快的答了一声好,把手中布巾递过去,道:“师傅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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