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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愿见此场景, 起初脑中还有着一瞬间的清明。可睁眼之时, 脑中那一段之前的记忆就像倒扣的沙漏一般, 慢慢从玻璃制的瓶中消释,待沙漏落了底, 他整个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困倦不堪。
门外之人见他没有应答,以为他没醒,便唇角微勾,打开门走了进来, 步伐潇洒而快意。
穿过珠帘, 走进正屋,放下手中的漆盘, 谁知抬眼一看, 他唇角的笑却僵住了。
只见床上男子虽还保持着一个卧躺的姿势, 可那双瞳已然睁开, 只是那神情, 不似往昔, 整个人周身都带着不可向迩的傲冷之意,而是睡眼惺忪, 毫无防备之态。
许是听到响动, 他揉着眼睛,坐起了身,只是坐起之时微微皱了皱眉,还道出了一声“嘶”。
他抬眼看向面前之人, 向他招招手,笑笑:“你在那杵着干嘛?过来啊。”
魏殊眉毛微拧,略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走到了他身边,可谁知临近之时,沈愿忽然一把搂紧了他的腰,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还打了个哈欠:“好困,让我靠一会儿。”
这一行动,使魏殊整个身子一颤,被迫的抬起双手,俯视着他。
从这个角度看去,男子如墨的发顶,微红的耳垂,因起身之快而蹭开的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的有些刺眼。
魏殊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忍着不耐,轻轻掰开了他:“先喝药吧。”
说罢,便去一旁的桌上拿了药,走到了他身边,把药碗递给他。
沈愿皱皱眉,并没有伸手去接,仰首道:“又是什么药啊?我不喝。”
魏殊拧起眉心,却又听他撅起嘴道:“好,我喝,摆个臭脸给谁看,不过我喝可以,你喂我。”
魏殊眼中划过一抹冷厉之色,也只是稍纵即逝,很快他又噙起笑容,佯装温柔的道了声“好”,接着便坐到了床榻上,舀起碗中的药吹了吹,放到了他唇边。
沈愿迷迷糊糊的啜了一口,苦的他立马皱起了眉,把碗推了开:“这什么药啊,太苦了,这是人喝的吗?”
魏殊脸上闪过一抹不耐,又劝慰:“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是为你好,公子莫要耍性子,当务之急是要赶快养好身子才是。”
说罢,又舀了一勺药,放到他面前。
只见他微微凝眉摇了摇脑袋,脸颊红扑扑的,那神情宛如一副醉酒之态。接着嘿嘿一笑道:“好啊,那你用我上次喂你的方法喂我,我就喝。”
魏殊困惑不解:“上次?”
“嗯。就是去柳州的时候,你为了我受伤那次,还记得吗?”
魏殊眯起了眼睛。
“不记得了?”
沈愿见他不说话,便伸出手来:“药给我。”
魏殊虽有迟疑,还是把药碗递给了他。
沈愿拿过碗,往嘴中含了一大口,向魏殊招了招手,嘴中含糊不清道:“过来啊。”
魏殊像是看透他的想法般,并未有所动。
沈愿见他不动,便起身一把搂过他后颈,把他按倒在床榻上,吻上了他的唇。
魏殊一瞬间怔然,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
青涩且毫无经验的他,虽谨守牙关,却难以自禁的被如此娴熟的沈愿闯入了城门。
药物入口,顺着喉管淌入胃部,苦涩的滋味弥漫着整个口腔,却不叫人恶心,反而还有些甜甜的。
灵巧的舌尖在城内各处点火,火势逐渐蔓延,惨痛的哀嚎充斥着大街小巷,仿佛要把他最后的理智消磨一般,险些溃不成军。
魏殊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头顶之人那还沉醉其中的模样,他猛然清醒,察觉到身上的变化,他神色一暗,把手伸向了袖袋中冒出刀柄的短刃,在暗处拔刀出鞘,含笑的眼眸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抱歉,我不想玩了。
短刃高高抬起,高高落下,不做丝毫犹豫,落刀之人显然是一无情之人。
后背传来的疼痛感使沈愿猛然清醒过来,他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和魏殊一模一样的人,那嘴边挂着戏谑的笑,给人一股莫名的彻骨的寒意,这样的魏殊,莫名熟悉又陌生。
在转而看看,一旁的环境,这么熟悉的天穹山卧房,他住了近四个月的房间,他怎么会忘?
想起之前007的话“穿越通道”,他以为他穿越的是现代,却没想到穿越到了他们初相见的时候。
那面前的魏殊就是初见时的魏殊吗?
可又不一样,他认识的魏殊从来没对他露出过这么狠厉的表情,从初见时就没有。
他怎么会……
沈愿想问,谁知话一出口他便吐出了一口血。
魏殊见状心内了然,将刀子抽出,掰开沈愿坐了起来,在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刀锋,冷笑道:“孤本还想着留着你这条命慢慢玩,竟没有料到如今的你竟是这么下贱的胚子,为了活命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来迷惑孤?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末了,他起身便往屋外走,走到一半停了停步子,又转头道:“既然你不想好好活,那便让你也尝尝昔日孤所承受之痛。”
话毕,他走出了门外,对门外之人说了什么,不多时,就有人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了他,鲜血顺着脊背流下,滴滴答答淌了一路,随后被粗鲁的扔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开来,沈愿的心仿佛也从那刻消亡了。
他在脑中敲了无数遍系统,还呼叫了沈言之,可都没有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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