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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动听。

却也……不能承受。

他张了张嘴，正要对清玥说什么，但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阿星，你该不会让我嫁给他吧？”清玥的语气里透着恍然大悟。

阿星眸光闪了闪，轻声道：“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他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看起来还不错。”

清玥眼底划过一丝嫌弃，坚决说道：“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毛骨悚然，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你还说他看起来不错？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阿星怔住，心中默默回应道——

可曾经，你以死相逼非他不嫁。

“要嫁谁是你的选择，我只能为你指点迷津，排忧解难，不能帮你做决定。”他淡声道，扶了扶快燃到底的蜡烛。

“可你偏偏就替我做了决定，不能选你。”清玥沮丧道。

阿星手一顿，蜡烛的烛液淌到了指尖上，也未曾察觉。

他们的话题，好像又绕到最初了。

“玥儿……喜欢我？”阿星问道。

清玥点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当然。”

“有多喜欢？”

清玥思索片刻，然后拿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圆圈，可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干脆道：“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样够不够？反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捡回来的。”

她话音刚落，漆黑的竹林里猛地刮来一阵阴风，让她连打了两个喷嚏。

“哈欠，哈欠……”她使劲揉鼻子。

阿星转眸看了眼竹林方向，静默了许久，这才继续问向清玥：“那你喜欢村里的百姓吗？”

清玥拧了拧眉，歪着脑袋回道：“喜欢，除了那个翠花。”

“为何？”阿星问道。

清玥不假思索道：“因为她给你暗送秋波啊。”

阿星脸色变了变，连忙抬起袖子拂了拂额间的碎发，继续问道：“那你喜欢竹林里的花草鸟虫吗？”

“喜欢，修炼时只有他们给我解闷。”清玥说的还是大实话。

“那就对了。”阿星声音忽然大了一个调，然后拍了拍清玥的肩膀，轻声道，“你对我的喜欢和对他们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深一个浅，但这种喜欢不是选如意郎君的标准。”

清玥更加疑惑了：“那……什么才是呢？”

“是爱。”阿星答道。

清玥糊涂了：“那什么是爱？”

阿星怔住，清玥这个问题，还真将他问倒了。

“阿星没有爱过任何人，不知。”他如实说道。

这万年来，他存在的唯一使命，便是守护她。

清玥凑了过来，身上淡淡的女儿香飘进了阿星的鼻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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