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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休言看了眼时春递过来的书,并没有戳穿这个题目在书的后一页就夹着答案,将手上的事情往旁边放了放,认真地帮她解着题。
一连问了好几道题目之后,时春才装作无意地问:“考试……是你监考吗?”
表现得这么明显,牧休言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却也不拆穿:“你们设计院的公共课没有意外的话,就是随堂老师自己考。”
“那题目难度大吗?”时春迫不及待地问。
牧休言瞧着她这个样子,险些绷不住地笑出来,故意装作若有所思地想着,干看着时春紧张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好好看书,考及格应该没问题。”末了,又提了一句,“不过,你之前好像还扣过平时分。”
本来松了口气的时春瞬间觉得沉重了起来,哀怨地看着牧休言,抿着唇可怜兮兮的:“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要是再考不过,我就完了。”
“那你现在还不去看书,在这儿干什么?”牧休言完全无动于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松动过。
“牧休言,你觉得我这些天来,对你怎么样?”眼见着装可怜不行,时春只好换种方式,做人情买卖。
“还可以。”
时春不可置信地看着牧休言,难道只算还可以,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居然就换来了还可以几个字?
必要时候,她能忍则忍:“那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时春说完,牧休言就果断拒绝,“考试重点都是我上课的内容,认真听过课就都会做,何况我还给你补了这么久的课,看书去,我不会公私不分的。”
听着牧休言冷漠地下逐客令,时春只好失望地嘟着嘴一把拿过留在牧休言面前的书,生气地回房间,在心里气愤地骂着:小气!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又不会到处乱说,象征性地透露几道题会死吗?
没办法,既然牧休言那条路行不通,时春也就只好继续头悬梁锥刺股,认真做题,心里盘算着,她就不信背那么多道题,还不会撞到一两题。
到了考试当天,试卷一发下来,时春惊讶地看着牧休言,虽然他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公私不分,可是这些题目中却有一大半都是他跟她讲过无数遍的,只是稍微改了数字,或增加或减少一点难度。
牧休言倒是不在乎她的直视,严肃地明确了考场纪律之后,就一丝不苟地监视着所有人。
做完整张卷子的时春才知道,牧休言真的只给她留了六十几分的题目,要不是她在最后几天没有松懈,有可能还真的通不过考试。
“考得怎么样?”一起回去的时候,牧休言难得主动开口闲聊。
想到应该可以顺利毕业,时春也就没有怪罪牧休言居然一点消息都不跟她透露的事了:“差不多吧,下个学期应该不会再和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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