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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你这只鸢怎么一点都不凶,眼睛还这样好看?”那人在她耳边低声诉语,好像射伤她的不是他一样。
“我将你放了,如何?”
要放就放,啰啰唆唆的!
“但我是猎人,放了你不合规矩。”
那你废什么话,要杀就杀,早死早托生,二十年后我又是一只好鸢!
“我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若是再遇,你就得死在我的箭下。”
猎人放走了本该死在他手中的猎物,自以为功德无量,却让那本该转世轮回成人的鸢走上了妖道。如今已过千年,这鸢妖苦心修炼终得善果,位列仙班只差一记报恩,报那猎人当年的不杀之恩。
司娘腕上有一块箭伤疤痕怎么也去不掉,仙君说,只要她报得了那猎人的恩,伤疤消除,她便可得道飞升,从此远离红尘和轮回之苦,做个逍遥快活的神仙。
司娘又看了一眼那将死之人柳子期,心里愤懑,着实不明白,当年他伤了自己,自己为什么却偏偏非得救他不可。
所谓不杀之恩,恩在何处?自己该死吗,难道……
“根骨清贵,命不该死。罢了,柳子期,我救你一命。”
(二)
浮司镇东,上个月搬来了一户人家。
男的久病在床,女的抛头露面,身边跟着一个不大的孩子,传说是他们的孩子。
柳子期被司娘救了过来,嗓子却因那箭伤暂时说不得话,听到镇上有人这么评价这三个毫无关系的人,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浮上了一丝血气,俊目弯弯,在纸上写着:“司娘可是愿意跟我有个孩子?”
司娘坐在房梁上,端着瓜子嗑得正欢,望着床上那个还没完全恢复神气的将军一时无语。
“柳将军腿都还没好利落,却想着那种龌龊事儿,难怪打仗的时候会被对方一箭穿喉,要我说,你以后都开不了口说话才好。”
柳子期弯眼一笑,在纸上写:“你舍不得。”
司娘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疤痕。按道理说,这柳子期活了过来,疤痕就该消失了,可事情走向并不如此。她心想估计是得等到他完全恢复,这才耐着性子留了下来,又因她懒,事事不愿自己动手,又在司鸢山下捡了个伤兵跟在身边打个杂。
“什么舍得不舍得,我是妖,救你只为飞升,这一点柳将军应该自知。”
“我知。”柳子期在纸上写。
“嗯,你知就好。我外出一段时间,桐心留在你身边。”说完,她不放心又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处,“我在你身上留个爪印,不管我在哪儿,你让我回来,我就会回来。”
柳子期拉住她,在纸上问:“你去哪儿?”
司娘抽离:“不关你的事。”
司鸢山顶,油桐树坑已被填平,新土嫩芽迎着山风摇摇晃晃,司娘蹲下伸手扶了扶:“相依为命一千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的元神我放在了那孩子身上,日后等你长大我再给你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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