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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飞苦笑,“大嫂,你当我开首饰铺子啊,又不是嫁妆,要这么多?”
“那是你给大嫂赔礼。”卢夫人气势汹汹,手上加力,“到底给不给?”
白慕飞连忙向何昭宇大使眼色求救,卢泽远自家不敢出头,却也帮兄弟使眼色。何昭宇只得走上前,“大嫂,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代慕飞受罚如何?”
卢夫人见了何昭宇,早已眉花眼笑,“你向来温柔细心,怎么会有错?当然是那个死小子不好。告诉大嫂,他有没有欺负你?别怕,大嫂替你收拾他。”
何昭宇脸一红,“大嫂取笑了,是何昭宇的不是,你饶了慕飞罢……”
“好吧,你说情,这次先饶了他,赔礼的东西一样不准少。”卢夫人还要骂白慕飞,卢泽远偷偷一掐,卢麟大哭,卢夫人忙抱过儿子安哄,知道丈夫暗帮白慕飞,便狠狠踹了卢泽远一脚,卢泽远不敢叫痛,嘿嘿一笑作罢。
白慕飞这才逃过劫难,摸摸耳朵,已被揪得红肿起来,嘀咕道:“大嫂越发偏心,疼你早胜过疼我……猫儿,都是你不好,你要赔我。”
何昭宇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望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心有触动,若有所思。
章龙急急走来,“何大哥,苏大人有事,请你去书房。”
※※※
茶已冰冷,司马衡续了水。缭绕白雾中,苏默刚毅的面容隐隐显出坚忍之色。
这段日子的重压使人喘不过气,虽然朝廷上任何事苏默都不隐瞒他这个谋士,可毕竟承受压力的人不是他。每每自崇政殿议事回来,苏默都精疲力竭,有时甚至话也说不动了。短短两个多月,司马衡明显感觉苏默瘦了许多。但是面对开封府众人,苏默仍然言笑自若,丝毫不露。
看到何昭宇进来,司马衡收起愁容,笑道:“才回来几日,又不得休息了,昭宇真该拿双份俸禄才是。”
“司马先生日夜在开封府忙碌,比我更辛苦,是不是该拿三份?”
苏默微微一笑,“两位若是自由身,文也有成,武也扬名,随了我,都耽误了前程。”
司马衡和何昭宇齐声道:“大人……”
“好好好,闲话不说,不然两位定要口若悬河,不驳倒我不罢休。”苏默注视何昭宇,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有桩陈年老案要你查查,三十年前,西南苗疆曾不服朝廷,燕王南征,大败苗军,苗王无子,被迫献月织公主入朝为人质。这位月织公主在东京十二年,苗王去世的那一年,突然无故失踪,苗疆为此与朝廷险些闹翻,多方安抚之下方才息事宁人,却从此不再进贡。可不久他们便立了女王,不几年苗疆就治理得国富民强,日渐强大。我怀疑,失踪的公主就是现任苗疆的女王……”
何昭宇边听边沉思,“月织公主入朝时多大年纪?”
司马衡扬扬手中的记事策,“据记载,当时公主年方十四。”
“二十六岁的月织公主正值年富力强,倘若才华出众,苗疆无人可比,的确有可能派人暗中接走公主,立为女王。”何昭宇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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