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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屋子里又一阵响动,男人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那个娘们早就该死了!钱花在她身上就是浪费,早死早超脱!”
苏梨:……
这是苏梨第一次听见这种疯狂的声音。
她的成长环境一直是阳光和煦的三月芳菲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仿佛是从深井里传来的声响。
如此的疯狂,带着让人恐惧的暴戾,她不敢再向前了。
苏梨正犹豫要不要放下表格就走,谁知门忽然开了。
陆倾出现在门的那边,在看见苏梨的一瞬间,他的身影明显僵了僵。
室内昏暗的光一泻而出。
灯光下,陆倾的肩膀低垂耷拉着,校服上污渍斑斑,头发濡湿地贴在太阳穴上,眉骨和脸颊边隐隐约约泛着青紫色的淤痕。
苏梨呆呆看着陆倾,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
陆倾盯着苏梨,良久,他才缓缓拉上了校服的拉链,挡住了胸口的污渍。
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
苏梨张了张口,吃力道:“要不要……替你报警?”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要缺课一周了,他现在脸上全是伤,这副模样如果去学校的话肯定要成为当天大新闻。
“你走吧。”陆倾说。
苏梨愣了片刻,才低道:“我是来替你送……”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场面,我就不来了……
苏梨的话没有说完,陆倾就已经甩上了屋门。破旧的老房子发出沉闷的声响,灰尘抖落在潮湿的空气里。
苏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前那道门确实被陆倾粗暴地甩上了,还附带一句跟“滚”差不多作用的“你走吧”。
外头已经起了夜雾,苏梨独自站在破旧的门前,过了一会儿,她把带来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的门口的石阶上,离开了小巷。
她其实也并不是很生气。
陆倾刚才的样子,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孔雀被扔进了淤泥潭里,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慌乱,可是她却怀疑在僵持的十几秒里,他可能连呼吸都没有。
任何时候,高傲被碾碎,都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
苏梨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点点的自责。
她在小巷子里发了一会儿呆,走出小巷时发现巷口停着一辆出租车,正好是她来时的那辆。
司机师傅倚在车上,正点着一根烟,看见她出来时道:“小姑娘,打车吗?”
苏梨诧异问:“您一直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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