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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说，“你快迟到了。”

“……哦！”

苏梨拎起书包往外冲。

张妈目送苏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愣了好久：“小梨最近好像变得好动了。”

“不好么？”苏詹找了一份报纸。

“当然是好事。”张妈笑起来。从前走路做事都是慢慢悠悠, 现在的苏梨偶尔会忘记了自己是一只蜗牛, 看起来变得有活力多了。

苏梨上了车，仍然记挂着苏詹那只老狐狸的脸色。

思来想去，她在车上给苏詹的秘书洛城发了个信息：洛大哥, 我爸爸最近气色不太好。

洛城秒回：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这回答让苏梨更加忧心忡忡了，她正纠结, 手机又亮了起来，陆倾终于回复了微信。

【陆倾】：不是机器人。

【苏梨】：啊？？？

【陆倾】：是五湖四海的朋友。

【苏梨】：……

苏梨：我信了你才有鬼！！

在信息的另一端，陆倾刚刚放下手机。他瘫坐在电脑桌前，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最后看了一眼数据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瞿愿端着早餐推门而入，看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无语：“你果然通宵了。”

陆倾揉着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

瞿愿扫了一眼电脑桌面，上面依旧运行着陆倾的程序。这是他们高三那年的研究成果，一个用以收集网络大数据，自动匹配各个正轨渠道推广链接的小程序。此刻这个程序正流畅地运作着，分屏界面上不断比对合适推广渠道，一键就可以付费。

已付费总计金额不小，瞿愿由衷地为陆倾点赞：“你真是为了小树懒无所不用其极。”

这就是陆倾所谓的“五湖四海”朋友，他的广告链接都发到瑞士去了，只要对方在图片页面上点个[喜欢]就会自动生成一个对EVE官网的一次投票，可不就是“五湖四海”的朋友？

“其实这个网站挺粗糙的。”瞿愿趴在陆倾的肩头操作鼠标，看着EVE官网满脸嫌弃，“我们直接改个后台不就好了？”

明明易如反掌的事情，费得着这么又废精力又费钱吗

陆倾饥肠辘辘，喝了一口牛奶，拨开瞿愿的手：“你不要寄希望于不正当竞争。”

瞿愿瞠目结舌：“你这也就正当？？？”

陆倾慢条斯理：“相对来说正当。”

瞿愿看着沈茜俨然逼近一万的势头，顿时赞同地点了点头。

毕竟所有投票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类而非机器，而且他们是看见了苏梨的画，真心喜欢并且主动点击了[喜欢]，比起前三名这突飞猛涨的势头，他确实已经相当的光明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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