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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在曲周吗?你又如何得知?”
“当年人牙子说把他卖到曲周了。不管如何,我先去曲周看一看。”
“哦。”曹丕说。他顿了顿,方轻声道:“我可以遣人去给曲周令送信,着他在全县搜寻阿成。”
“多谢。”
他们又没话说了。郭照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曹丕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郭照从眼角余光看过去,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伸出来,拿着一个杯子往里面倒茶。她忽然心跳加快。于是起身佯装冷淡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公子自便。”
“你要去哪儿?”曹丕问。声音不大,也没有多么威势,可不容拒绝。郭照说:“去公子给我安排的那个院子,明日一早再来同你们会和。”“你这样来来回回的,嫌自己太安全了?我让马驹儿给你准备了一间房,你还是在府里好生待着罢。”
他的声音很淡然,好像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针对不相熟之人的客套。郭照低低应了一声,扭头出了房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出了城要去哪儿,跟着曹丕回邺城吗?那里已经有了一个颇得翁姑欢心的甄夫人,以及一院子能歌善舞的华服美姬。到曲周去找阿成吗?可是荆州到曲周,道路迢迢。她孤身一人,又如何能平安到达?回江东去吗?那么她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郭照仰起头看向星光熠熠的夜空,沉重的叹了口气。
出襄阳记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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