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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我不是你们这种滥杀无辜的人。生活在大魏国境内，就要守大魏的律法。可是你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我只能把你送交有司，让他们来评判你的功过是非了。”

“别杀我！！！”那小吏恨不得扯破喉咙。“我我我我我什么都说！”

郭照听到了一个让人心里很憋屈的故事，有关她弟弟的。

郭成和老鸨之间的交易，柳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因为自从某一天开始，老鸨就禁止了她同郭成见面。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她恍惚知道原因肯定并不简单。几天后她看见老鸨抱着一个装饰考究的木盒子回来了。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神情。她心下好奇，故意撞翻了老鸨的盒子，结果里面掉出来了满满当当的金珠宝贝。

老鸨气急，把她打了一顿。她被伤痕累累的关在柴房里，不给饭吃。窗外负责看押她的龟公着急忙慌的往墙外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柳素问他看什么。龟公说看砍头。柳素又问砍谁的头，龟公说不清楚，好像是个县衙里的人，因为偷盗官布被砍头了。

她觉察出了不对劲。于是央求龟公去帮她打听清楚。龟公自然是不愿意。柳素心里怦怦直跳，直觉告诉她，那死了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却数日不来同她联系的郭成。

当她想明白这一点后，她却忽然变得出乎意料的冷静。她让龟公帮她叫来老鸨，告诉老鸨，她愿意接客。老鸨喜出望外，连忙把她从柴房里拉出来，给她洗洗干净，精心装扮了一番。接着，仿佛是冥冥之中有如神助般的，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居然就是郭成的同僚，也就是那个撺掇郭成偷盗官布的小吏。柳素把小吏哄得团团转，让他帮自己弄来了毒药，说是想毒一毒青楼里的老鼠。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毒杀了老鸨，并用自己的皮肉换来了郭成的尸首。小吏问她要带着尸首去哪儿，她说回家。

然后柳素和郭成那已经被她一针一线缝好的尸体就在小吏家后山坡被发现了。

郭照觉得，一定是郭成和玉京心有不甘，于是在冥冥之中指引她找到了这条线索。

那么问题来了。向郭成要五十匹布的老鸨，事后得到了一箱子神秘的财宝；撺掇郭成偷盗官布的人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虽说他到底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指使老鸨敲诈郭成的人，和收买小吏的人，归根结底是同一批人。

郭照垂下了头，眉尖因为愤怒而痛苦的皱了起来。

小吏忽然大叫了一声，接着抬起头来道：“我想起来了！那个让我撺掇郭成的人······说话是冀州口音！哦对了！我听见他的同伴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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