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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已经是第十个世界了，容宁觉得，或许属于正常人应有的一些情绪自己已经没有了。

在这个过程中，容宁一直都远远站着。第五个世界的经历让容宁学会了即使在敌人垂死之时也最好不要贸然接近。半晌，皇帝的挣扎终于缓和下来，容宁挥手让谢颐的亲信带着士兵先下去。她本以为别人的亲兵，自己需要费些口舌，却不想得了自己的命令，他们立刻便服从地退下。

容宁从谢颐的亲信手上接过匕首，心中料想应是谢颐早有嘱咐。

眼前的皇帝见容宁遣散了亲兵，眼中闪过饱含恨意与愤怒的光，容宁看着他，却像是看着一团死物。这是第十个世界，容宁对渣男贱女早没了一丝恻隐之心。

迎着帝王怨恨的眼神，她忽而扬起笑容，“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第十个世界·结局下

迎着帝王怨恨的眼神，她忽而扬起笑容，“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这样说着，容宁轻而慢地，走到了皇帝周珩的面前。她半蹲下来，绣着金凤的宫装也随着身体的动作垂叠而下。

容宁既是府邸时的老人，又曾高居贵妃之位代掌凤印多年，周珩赏赐之中甚至还有多件绘以凤纹的逾制物件，可见昔日荣宠之盛。

像是注意到周珩的目光似的，容宁捻起裙角，“皇上还记得这条裙子么？”

这条绣着金凤的宫裙看着华贵无双，细辨裙角，却可以看出经过长年洗涤以及摩挲的痕迹。

它已经是一件旧衣裳了。

周珩被堵住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容宁也不管他，继续叙旧道，“皇上登基的第一年，有一天晚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我记得，是一个月亮很明很亮的晚上，皇上将这条裙子赐给了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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