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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遇上，总会明里暗里挤兑几句，虽说季瑶母妃也不是个软柿子, 却难免让人不舒服。

季垣派在她母妃身边的人虽然不少，到底不如现在季瑶身边的势力。

他不愿意让季瑶母妃知道他的压力，那段时间很多的时候都埋首于公务。

她母妃却也明白他的难处，处处体谅他不让他操心。

两人相处的时间骤减，季垣不在身边，那边也终是出了岔子。

季瑶母妃的身子，从小就不如她人健朗，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然而那一年她的身子却渐渐衰弱。

长期服药却不见效果，眼看着身子一天天衰弱，季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身边气息越来越迫人，一日比一日寒冷。

季瑶那是小小的，却也知道母妃躺在床上每天喝很多的药是生病了。

她懂事的不哭不闹，暗里听到宫女偷偷议论，那一次躲在假山里是季瑶自母妃生病后第一回流眼泪。

秦梓暄从小习武，耳目比一般人灵敏，听到假山里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呜咽。

一声声，就像动物的悲鸣，痛苦彷徨，仿若灵魂深处发出的哀嚎。

秦梓暄到洞口看到的就是缩成一团，小小的拳头抵住□□来竭力制止抽泣，嫩白的手背已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看到他的身影，伸手抹去脸庞的泪水，想要再一次用手掩饰住她的哭泣。

只是身体止不住的抽搐颤栗，压抑又抑制不住的哭泣。

秦梓暄想要抬手抹去她的泪水，季瑶却倔强的躲了过去。

但在那之后，宫中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

不论季垣给太医院施了多大的压力，第二年初春那天，季瑶明明还小却清楚的记得，那日她母妃躺在她父皇的怀里。

母妃好似回复了些许的力气，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了许久。

季瑶乖乖的点头，直到后来她似是疲惫了，季瑶被夏嬷嬷带了下去。

她牵着夏嬷嬷的手回头，看见季垣将母妃抱在怀中，低低絮语。

当天宫中淑妃娘娘薨，不顾朝臣阻拦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百年以后与季垣同穴。

后季瑶被提到正一品，只是当时季瑶听到旨意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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