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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即便早就做好了啃硬骨头的准备，乐意也开始对今天的成功率产生了怀疑。她只是想替殷其藏解决这个不稳定因素, 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至于殷其慕那里么……“殷副总, ”她难得如此严肃，“你觉得人家看到我这样, 她能相信咱们有那什么什么吗？你确定不用换个人？”

“你这样？你哪样？”殷其慕纳闷，根本没反应过来。

“不是, 你想想，这位越融光越小姐——”乐意掰着手指，一条条数给他听, “家里有钱, 学历漂亮, 我猜长得也不错——”

“长得确实不错。”殷其慕插嘴。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乐意立即瞪了他一眼, “人家条件这么优越, 你要演戏也得找个差不多的才逼真吧？”

殷其慕总算回过味来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妄自菲薄, 乐意。”他说着竟然还叹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的效果还蛮逼真的, 乐意简直要被他搞得没脾气了。“……我说的哪个不是实话？”

“你想多了, ”殷其慕又道，“堂哥口味那么挑剔，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他的眼光。”

这话不能说没有调侃, 乐意脸一红, 但很快控制住了。“别转移话题，”她重新摆正态度，“他是他, 你是你。不管你怎么想，到时候必须说我们是普通朋友！”

殷其慕没忍住砸吧了两下嘴，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浮现出来：“讨价还价有两下子嘛，乐意。”

乐意估摸着对方猜出了她的隐忧，但能不挨殷其藏的责备就不挨，她还是得给自己留点转圜余地。“那就这么说定了。”

殷其慕没说话，乐意就当他默认了。她一会儿想，要是他在那位越融光面前也这幅死样子，那就怪不得追不上人家；一会儿又想，越融光一听就是人生赢家，她之前为殷其慕另一半点的一火车皮蜡烛怕是用不上了……

就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之间，车停了下来。

目的地是个隐藏在成片别墅区里的高级会所。要不是有人带路，乐意估计自己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这种地方。下车的时候，她随便看了看边上的车标——各个身价不菲——顿觉这事儿只能干一次；假如殷其慕再叫她帮忙的话，这种场合还是免了！

等到进门之后，这种情绪就变得愈发强烈：因为虽然殷其慕照着她的要求介绍是普通朋友，但那些人明显互相熟悉，一片“我们懂我们懂”的了然目光，就差给他俩来个按头亲吻证实了。

——这种起哄态度，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有一腿的啊！

乐意相当糟心，不由又暗暗瞪了殷其慕好几眼。但鉴于对方的脸皮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回给她宠溺的目光，为了不恶心死自己，她只能放弃这种无谓举动。

寒暄一阵后，宴会主人姗姗来迟。一袭纯白曳地镶水晶长裙，精心打理的卷发垂落至腰间，红唇如火，明眸善睐……

乐意不擅长从外貌方面夸奖别人，总而言之，越融光就是女神的长相，女神的装扮。

“眼光不错，殷副总。”在人群鼓掌欢迎的时候，乐意悄悄地对殷其慕说。

“那是。”殷其慕用更低的声音回答她，还用手挡在嘴前，“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今晚不要叫我殷副总，这样会很快露馅好吗？”

乐意差点又瞪他一眼。这家伙，果然还没放弃那种想法！“我觉得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她气呼呼地继续对他咬耳朵，“长眼睛的都知道选哪个，她才不会把我当成威胁，而是会认为你有眼无珠。”

殷其慕嘀咕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债多不愁”。而后他轻咳一声，正色道：“不能再说了，再说要被注意了。”

乐意被说得赶忙往前面看了看，却只发现越融光的目光轻轻浅浅地荡了一圈，看不出焦点。她稍稍放下心，重新认真听对方说话。

简短的欢迎词过后，大家三三俩俩散开。还算殷其慕有点良心，把给乐意的酒都给挡了。虽然这样的结果又是一波起哄，但考虑到明天还得上班，乐意宁愿忍忍也不要被殷其藏抓个现行。再者说，她肚子好像真的有点疼了……

在心底里算了算日期，乐意赶忙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果然不出所料，大姨妈提前造访。

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当口？

乐意简直欲哭无泪。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要塞牙，她这也差不多了。一般只需要出门左转便利店的事情，但这里就不然：最近的便利店估计至少十公里远，人又全是生面孔；如果她去问问服务生，能弄到需要的所有东西吗？

就在乐意飞速考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在看清来电人之后就变成了诚惶诚恐。“殷总，”她赶忙接通，心道幸亏没在舞池里，不然根本没法解释嘈杂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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