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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因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原本很快就能做完的事情被乐意拖拖拉拉地耗了下去。虽然她没泳衣、也不会游, 但她觉得前一个殷其藏会准备, 后一个的话，殷其藏教个游泳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她真的是只旱鸭子！倒不是恐水, 然而万一出糗或者学得很慢怎么办？她聪明能干的形象啊……

就在乐意又开始痛心疾首于初中那件尴尬往事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拿起来, 一看见上面的“殷其藏”三个大字，心里就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今天真是躲不过了……

“殷总。”乐意接通电话，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你还没好？”殷其藏问, 声音里带着十成十的纳闷。

乐意不自觉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上角的时间。但不用看也知道, 她确实比平时晚了很多。“已经弄好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承认。

“那就赶紧上来，”殷其藏催她, “下水前还得热身呢。”

言外之意无非是再拖就会弄到很晚, 乐意立即就明白了。“好, 我这就来。”等对面挂掉电话后, 她才敢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吐出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老娘拼了！

殷其藏自然不知道乐意抱着这种壮士断腕般的心态。见她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了运动装，两人便一起在健身房做了会儿基础锻炼。等身上开始发热后，再出门左转到游泳池边——

这池子虽然没有标准泳池那么大, 但对两个人而言绝对是绰绰有余。水波微动, 碧蓝氤氲。因为水中热气的缘故，附近的玻璃墙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令外头高楼大厦的幻彩霓虹看起来模糊又绰约。

不得不说, 更强的隐蔽性让乐意松了半口气。等到换上连体泳衣的时候，剩下的那半口气也给她吐了出来。还以为他会给她一套三点式的呢，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但深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乐意不知道，其实殷其藏准备的泳衣不止给她的一件，里头当然有更暴露身体曲线的。只不过，考虑到循序渐进的问题，他没在第一次拿出来。再者说了，游泳是个很有用的技能，他认为她确实有必要掌握。

虽然两人的出发点不太一样，但结果倒是殊途同归——

刚开始。

“水里憋气，抬头换气。”

乐意站在浅水区，深吸一口气，把脑袋埋进水里，等到憋不住了再抬头，扬起一片水花。

十分钟后。

“尽力往下蹲，站起来的时候伸展身体，让自己漂起来。”

乐意缩手缩脚地往下，起身时自然而然地往后蹬腿——她差点就这么滑离池边，幸而殷其藏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脚腕。“难道你这就要学会了吗？”他狐疑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乐意重新站好，回以更无辜的眼神。

殷其藏忍不住上下端详了她一阵。“那行，”他这么决定之后也下了水，亲身做了个示范，“你漂起来的时候试试踩水。就是腿往外打，嗯，九十度，然后推——收——腿部一个循环，左手或者右手打水一圈，明白？”

他教的是最简单的蛙泳，乐意确实看明白了。但同时，她必须承认，男人精壮的胸膛和脊背沾水以后实在令人分神。“那个，你能再做一遍吗？”她忍不住要求，心道男色当前，有抵抗力那她就不是女人了，更何况他们是男女朋友。

大约是她表情过于正直，殷其藏不疑有他，在池子里游了半个来回后又回到她身边。“现在看清了吗？”

虽然乐意非常愿意看他游下去——说真的，她可以干这事儿一晚上——但是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面子，只能惋惜地点头。

“那你来试试。”

见他要求得如此理所当然，乐意懵了一瞬。“……这么快？”

“我看你八成行。”殷其藏笃定地说。见她还在犹豫，他又补充：“没事，我在边上看着你，不会让你沉下去的。”

乐意根本没有一点推脱理由，只得照办。等做到漂浮身体这一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有只大手若即若离地托在腹部。那只手的温度比池水稍高，烫得人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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