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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鎏金香炉里徐徐逸散着青烟，很安静很安静，只有碧瑶的声音断断续续，间或错落着几声她的哽咽。

碧莲听完整个故事，最后只汇总出一句话：“所以他现在是温太师府的门客。”

碧莲觉得自己最近霉运缠身，特别犯小人，当然那个小人她自动带入了温青盏，她身边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能和温青盏扯上关系。

碧瑶没弄懂碧莲话中的深意，她兀自陷入纠结，也不敢过多打扰碧莲。

***

六王爷府上，演武场。

烈日灼灼，风拂绿柳，墨城卿手持弯弓，瞄准靶子，箭矢离弦，正中靶心，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墨城卿放下弯弓，面向湛沧及连熙走来，神色有一丝骄傲：“怎么样，还不赖吧？”

连熙啜了口茶，慢悠悠地鼓了鼓掌：“濯瑾的射艺是愈发精湛了，想必今年秋狩依然能遥遥领先，将太子甩个十万八千里。”

墨城卿神态带着几分不羁：“天底下能赢过太子的大有人在，太子无论射艺还是御马皆表现平平，子安才是其中的佼佼者，我要是可以胜过子安，才不枉我闻鸡起舞勤学苦练。”

湛沧唇畔染笑：“奉承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去参加皇室秋狩的。”

被戳破心声的墨城卿讪笑着：“又没让你现在做决定，离秋狩还有些时日呢，说不准你哪天就改变主意了呢。”

湛沧不跟他争辩，他近来心情愉悦，那日在广陵王府门口，碧莲第一次开口挽留他留在王府过夜，他踟蹰半晌才狠心拒绝了，望着碧莲脸上浓浓的失落，他的心在滴血，但是为了让小白兔清楚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必须绷住。

碧莲看留不住他，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相公，我不喜欢你跟太师千金来往，以后你不要见她好不好？”

“这个……”湛沧故意沉吟须臾，“似乎不行。”

“我再也不要见到相公了。”碧莲听后泪水直接溃堤，她“哼”了一声，松开他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碎步跑进广陵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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