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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选手一把撩开苏子清的手:“别、别拉, 等会儿手、手断了……我不行了,里面好冷啊……”
舌头还没捋直,选手已经跑到门边了,然后被守关天师拦住。
“你们想好了,如果现在退出,最后将不能再参加这个项目的比赛,谁留下, 谁就有可能竞争一下冠军。”守关天师劝道。
一个快晕过去的女选手尖叫:“管不了那么多了,人都快冻死了,去弃权!又不是不能明年再来, 让我们出去!”
确实,除了冠军,所有人都可以明年再来,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反正比赛年年有,今年弃权, 明年再来咯。
有几个还顶得住的,回头看到苏子清裹着毯子站在他们后面,当即决定要走了。
“那不是有人在吗?风水大赛就是在解决单子,那个厉害, 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对啊,他还一个人解决了第一中学的风水局了,让他过关好了。”
“就是,反正他们家的人在就是冠军, 我们要命。”
……
选手们七嘴八舌地说,反正就是要走。
原本守关天师还有些犹豫,结果一个选手突然就晕了,旁边的人接住去摸了下脉搏——休克了。
这下不给走也不行了,守关天师只好让开,十几个选手厉害,院子里一下就空了一大片。
守关天师叫了赛场的后勤天师,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免得出事。
等安静下来,院子里的还剩苏子清、伽叁和冷清,两人一僵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只有两个人的比赛要怎么比。
而且是真越来越冷了,苏子清一共带了四条毯子出来,冷清两条,他自己两条,伽叁感觉不到冷,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被冻得发抖。
守关天师很快回来,站在门口问:“你们要走吗?”
苏子清低头看向冷清:“我不走的,你要是想留下也没事,我不是很冷,可以把毯子给你。”
冷清抬头看他一眼,发现苏子清已经被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苏子清有四张毯子没错,却是两张天热时盖的空调毯、两张冬天盖的羊毛毯,现下两张羊毛毯都了冷清。
毕竟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孩子,没必要遭这个罪。
冷清反手将身上的羊毛毯盖在苏子清头上:“我走了,你一定要拿冠军,啊,这太冷了,不适合女孩子呆,我去外面等你们,早点出来。”
说完,快速跑到门边,从守关天师身边蹿了出去,没让守关天师拦住自己。
守关天师无奈地看着冷清:“哎,除了这个门就算弃权,里面的小伙子,你确定还要比吗?”
苏子清拉下头上的羊毛毯裹紧,笑道:“当然要比,难得天时地利人和呢!”
“那好,祝你成功。”
随后院门缓缓关上,外面传来的一丝暖意瞬间消失殆尽。
伽叁试了下苏子清脸上的温度,还好,是热的:“真的没事吗?以你现在的分数,风水和赶尸都注定是冠军了,这个也不是很重要吧?”
苏子清摇了摇头:“我没事,其实我最擅长的是驱邪,刚才人多,施展不开,现在可以了。”
“啊?”
苏子清勾唇一笑,抖着手掏黄符和鸡血出来,黄符给伽叁:“来,你帮我贴,我跟在你后面画,得先把这该死的温度降下去才好说话。”
伽叁点点头,拿着黄符按苏子清说的地方贴上,每贴一张,苏子清就沾一点鸡血围绕黄符画上奇怪的花纹。
贴了半个院子,伽叁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为什么你的鸡血不是凝固的?”
“你说这个?”苏子清将装着鸡血的瓶子举起来给伽叁看,下面垫着一张符,“鸡血里加了红墨,只要不冷就不会凝固,这个符可以加热,快继续贴||吧,我脚快冻麻了。”
黄符绕了院子一圈,苏子清找了根长一点的柴,在屋子门前画阵。
阵法的圆画完整之后,红光冲天而起,院墙上的黄符互相呼应,闪着微弱的光;院子渐渐回暖,伽叁的指尖没有再结冰晶,苏子清也能脱下毯子。
“呼——总算暖和了。”苏子清收起四张毯子,塞进自己的大包里,准备进屋。
伽叁跟上去问:“小道士,你刚才没有立马画阵驱寒是怕别人搞破坏吗?”
苏子清点头:“是啊,那些根本不在意自己拿不拿奖的人往往背后收了别人的钱,想在比赛里搞破坏,让某些人不能过关。虽然不一定针对我,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风水大赛举办这么多年,所有暗地里会出现的勾当已经全部出现,基本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恶意,没有那些人做不出来的。
是以从苏子清参加比赛开始,说话只说一半,五分真五分假,避免自己落下把柄。
屋子里的寒气还没有散去,门板接触到外面的暖意开始冒水珠,湿哒哒的。
苏子清推开门——屋子开门正对大堂,一张圆桌八张椅子,空荡荡的;左右两边都有帘子遮住的门口。
左边帘子后是一个普通的房间,炕上的被子已经被翻乱了,各种柜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奇怪,有被子和棉袄的话他们刚才怎么不用啊?”苏子清皱着眉头走到炕边,伸手摸了一下棉被,被冻得一下缩回手,“呀!好凉啊!”
伽叁忙问:“怎么了?”
苏子清指着被子说:“这个好冷啊,怎么回事?”
伽叁看看苏子清的手,随即自己伸手去摸——谁知,刚一碰到,被子散成一堆雪。
“这什么?连我都看不出来。”苏子清拿出剪子戳了一下那堆雪,竟然没戳进去,“好||硬,这真是雪吗?”
“……当然是雪,”伽叁脸色沉了沉,“这种雪只有昆仑山上有,我以前——”
伽叁突然停下,苏子清不明所以地看他:“以前怎么了?”
“唔……以前听人说,昆仑有雪女,貌美肤如脂,白雪千年不化,所以昆仑山上常年积雪。”伽叁轻飘飘道,“我在昆仑山醒来的时候可没少被这雪埋着,化成水我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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