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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杨海德讷讷开口，这样的纪怀阑他从未见过，让人迷醉。

“嗳，小纪晚上有没有时间，哥哥请你吃饭，顺便带你买手机。”另一头的金荣俨然和杨海德一样，被这声哥蛊惑，哪怕再过分一点的要求也会答应。

“不行啊荣哥，最近还有工作很忙的。”纪怀阑轻描淡写地拒绝。

“那我让人把手机拿给杨海德，小纪记得联系哥哥，想要什么和哥哥说。”

纪怀阑应下。

“还有啊，小纪……”金荣最后开口，“你这个造型是工作需要嘛？

“是啊。”

“噢，那，什么时候，工作结束，你把头发染回去吧。黑色，不好看。”

如果不是在开车，杨海德的眼神一定会黏在纪怀阑身上，现在只是抽空看他几眼。

纪怀阑是抽了什么疯？他什么时候有工作了？他不是最喜欢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了吗？如果不是因为脸好看，那简直是人间惨剧。

还有金荣的品味也很奇怪啊……

挂了电话纪怀阑解释说：“金荣不喜欢乖的。”

这是他主动发自拍给金荣的原因。让金荣自动远离他需要慢慢来。

杨海德憋着话打量纪怀阑，粗声粗气地说：“你可真棒。”

水彩笔

当天晚上纪怀阑拿到了新手机，最新款顶配，足够买十只他之前的那款。

他随手将礼品袋放在床头，这间公寓没有配备钟点工，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房间里的空气已经让人有些难忍。

侯一凡出现在纪怀阑身后，眨着快看不见眼白的眼睛，纪怀阑一转身被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你这房间太味儿了，我来看看。”侯一凡说着走到床头打开礼品袋，紧接着惊叹道，“你这个是全新的吗？不是翻新机吧？”

纪怀阑觉得这一整间房间都是垃圾，想要收拾又不知道从哪下手，想请钟点工又没钱。

他漫不经心说：“是吧？我还没拆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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