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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相继有人离开,厉景煦扣上西装的纽扣,站起来伸手递给纪怀阑:“我知道。”
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这个事实了,他清醒着,又难受。
纪怀阑的一张脸让他在意又抵触,似是而非。
纪怀阑犹豫要不要握住厉景煦的手借力站起来站起来,他发现厉景煦根本没有看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伸手搭上厉景煦的手掌,此刻这个男人出声:“阿洛有酒窝的。”
像是在说给纪怀阑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纪怀阑跟在厉景煦身后走出别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厉景煦,倒底在干什么?
凭借着对厉景煦的了解,纪怀阑知道厉景煦心情不太好,因为他遣司机离开,亲自驾驶汽车。
纪怀阑坐在副驾驶上把车窗降了一半,努力让自己的思维灵活一点。
“你为什么要帮我?”
厉景煦打转方向盘,目不斜视:“你不是跟别人说我是你的金主吗?”
纪怀阑讷讷地答不出话来,他才没有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这样乐于助人的厉景煦在夜色中顺眼了几分,纪怀阑头脑一热,说:“我跟你说个秘密。”
厉景煦可有可无地“嗯”一声,表示他对所谓的秘密根本没有兴趣。
纪怀阑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杯果汁不是他主动要买的,是别人塞给他的,他只喝了一小半。”
暮色已至,微风从半掩的车窗闯进来,吹散了纪怀阑脸上的燥热,吹不散两团浅浅的红色,他眼睛半眯,思维不知道跳到了哪个时空。
“哔哔——”
车速一直没有提起来,后面的车子不耐地按了喇叭。
纪怀阑知道,厉景煦很在意他说的话,哪怕他看起来没有反应。
车子缓缓行驶到路边,厉景煦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开口:“你之前在骗我。”嗓音喑哑。
纪怀阑看见厉景煦握着方向盘的手扣的死劲,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车门被彻底锁死,纪怀阑手搭在车门把手上,小声说:“……你,你把车门打开。”
逃不掉会出人命的!
厉景煦当然不会放纪怀阑走,他十分不耐烦,调整了下坐姿说:“给我拿支烟,就放在你前面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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