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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应该揪住纪怀阑的耳朵好好教育他一番,可纪怀阑有一说一听话的不得了,抱着头趴在桌上的样子可怜极了。
杨海德在他头顶撸了一把,把他揉乱的杂毛理好,转头跟几位公关人员商量。
侯一凡生日也就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如果不是视频突然被爆出,纪怀阑都快忘了原身的样子。
同一具身体,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纪怀阑知道原身有很多心事,却不知道在压抑之下对方盛开后会这么夺目。
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出现,很快又被其它记忆如纸片一般叠盖掩去。
很快他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耳边呜隆隆听得到声音却无法识别身边人在说什么。
“小纪,小纪,你怎么了?”杨海德发现了他的异常,拍了拍纪怀阑的肩膀。
纪怀阑眼神空茫,最终视线聚焦在杨海德脸上,他额角滑下一滴汗,压稳了声线说:“没什么。”
他想去卫生间洗脸,杨海德压着他不准他走,当下打了电话让人带着他去医院。
纪怀阑想起自从他变成纪怀阑后没有去检查过身体,不知道这具身体近期的健康状况。
公司里实习期的小助理帮他挂号,陪他在医院走廊里等着。
哪怕是工作日医院里仍旧人来人往,下车前助理把提前准备好的帽子和口罩递给纪怀阑,让他戴上。
等号的过程中纪怀阑不舒服地扯了扯黑色口罩,觉得自己像个重症病人在走廊里等待医生宣判死刑。
助理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摘口罩:“小纪哥,你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纪怀阑放下手:“你这称呼有点奇怪。”
欧尚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周前刚刚进公司,他资历太浅,不少人都得叫尊称,现在带着纪怀阑出来改不了这个毛病。
纪怀阑低头,帽檐遮住了他的脸,欧尚贴近他才能看见他唯一露出来的眼睛。
“是哈,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你多大啊?”
“20。”
纪怀阑是欧尚在公司里遇见的第一个年龄比他小的人,当下从工作状态里脱离出来,随意跟纪怀阑聊天。
“那这称呼确实不对,我比你大两岁。”欧尚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有些得意,“刚刚看你走路都有些飘,现在怎么样啊?你是不是低血糖?”
纪怀阑说:“不是,我头疼。”
欧尚摸了摸鼻子,看出纪怀阑没有精力聊天,不再缠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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