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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阑想了想，说：“不知道。”

他当时已经醉了。

侯一凡连连点头，表示这件事情不可能找到源头，他当天邀请了30多个人，陆陆续续还有人邀请其他人过来，找到是谁拍的视频实在太难了。

没有办法，杨海德只能让人走了。

“小纪，最近公司给你换了表演老师，一会儿你去见一见，没有行程记得去上课。我记得之前音乐老师给你测评过，你音域太窄，不适合唱歌……”

纪怀阑打断他：“对，我唱歌不行，但我钢琴弹得好。”言语间十分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想改个文名T^T

染发剂

“弹钢琴？”杨海德重复确认一遍，保证自己没有听错。

据他所知纪怀阑家境并不好，完成九年义务制教育之后纪怀阑上了不到两年高中，然后就辍学了。

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会弹钢琴？可能性太小了。

纪怀阑能把谱子识全就够杨海德惊讶了。

“会，会一点。”纪怀阑也感觉到好像不太符合他的身份，说，“我照着网上的视频学的。”

杨海德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他看来纪怀阑知道手在钢琴键上怎么放就算学的不错了。

为了不打击纪怀阑的积极性，杨海德还是鼓励他好好学。

他的伪装实在多余，哪怕现在办公室里有一架钢琴，一本曲谱，让他现场弹奏一曲，杨海德也不会怀疑纪怀阑是不是被换了芯。

他本人对自己弹钢琴的技术有种迷之自信，殊不知夸他的人都是强忍着要笑出来的心情，厉景煦也曾是其中一员。

曲谱纪怀阑记得清清楚楚，但让他弹一百次会有一百零一个不同的版本，多出来的那一首是他自诩灵感爆棚写出来的曲子。可惜这位原作者弹自己的曲谱也是同样的弹错。

纪怀阑按照杨海德给他的地址到教室里面找老师，教室是玻璃门，一眼望去能够将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他推门而入，背对着他的人颈部搭着毛巾，耳际有汗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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