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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阑又拆了一颗棒棒糖：“挺好的，该吃的都吃了，交了很多朋友。”

厉景煦沉默，他发现没有他的生活纪怀阑依旧过得很自在。

纪怀阑小心地递颗糖给他：“吃吗？”

厉景煦绕过他递糖给他的手，捏住小棍子把纪怀阑含在嘴里的糖拿出来，纪怀阑被糖磕到了牙齿，唾液沾染到嘴唇上。

纪怀阑愣住，不知道厉景煦想做什么。

血液躁动，所有的波涛汹涌都藏在道貌岸然地皮囊之下，厉景煦拇指指腹压上纪怀阑的唇，帮他把唾液擦干净。

“少吃糖。”所有几近爆裂的感情被这三个字轻轻压下。

厉景煦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纪怀阑觉得厉景煦奇怪地很，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把欧尚留给他的糖放在座位中间。

“那就我不吃了。”他眼神躲闪，似有察觉。

“嗯。”

夏申默默开车不敢说话，后座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帮你找了美术老师。”厉景煦开口。

纪怀阑干巴巴地说服厉景煦说：“我是纪怀阑，学不好，学会了也不会成为你想要的人。”

厉景煦颔首：“你之前买的水彩笔没用，我特意帮你从幼儿园找的老师，教简笔画的。”

言语中都是让纪怀阑放宽心不会太难的意思。

流血了

厉景煦理所当然的态度让纪怀阑愣着思考几秒, 他唇上唾液未干，尤其显得让人有种施虐的冲动。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纪怀阑问，有哪个成年人闲着没事干请老师专门教自己简笔画的？

厉景煦说：“你说是那就是吧。”

对于纪怀阑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手里握着从纪怀阑嘴里抢出来的棒棒糖，上面沾染着的唾液顺势流在他的指间，厉景煦搓了搓, 有种想要舔干净的冲动。

“纪怀阑，你觉得阿洛伊斯喜欢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纪怀阑想了想, 装作旁观者说：“你们这样……很难说喜欢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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